你別聽何姐姐蒙你,我們相公表面上固然是五湖鏢局的副總鏢頭,其實連東廠、錦衣衛的官員都對他禮敬三分,浙江巡撫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的叫聲金大俠呢。你想,那些差人怎敢不恭恭敬敬的對待他?”

楚花鈴“哦”了一聲?卻又不解地道:“這麼說來,是錦衣衛的人羅?”

金玄白忍不住道:“楚姑娘,我一再說過,雖然我受教於槍神門下,算是他的嫡傳弟子,但我卻不能算是你的師叔,至於什麼原因,等到老夫人來後,你便知道了!”

他頓了一下,道:“至於我的身份來說,我僅是一個單純的武林人物?只不過機緣巧合,認識了諸葛明老哥,以至讓我見到了執掌錦衣衛的太監張永,蒙他不棄,讓我成為他小舅的保鏢,事實就是這樣,我並不是東廠或錦衣街的人。”

楚花鈴似乎有些不明白,卻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

服部玉子笑了笑,道:“少主,你不是說張永張公公要向皇上奏摺,請皇上頒下聖旨,封你做武威侯嗎?”

金玄白笑道:“那只是酒後一時戲言而已,當不得準的,你想想看,朱大哥也想當什麼逍遙侯,朝廷能由著他要怎樣就怎樣嗎?”

服部玉子頜首道:“這倒也是,朝廷名譽怎能胡亂便給人?總得照規矩來才行,就算張 永掌管錦衣衛,恐怕也辦不到,除非是九千歲劉瑾首肯,這件事才辦得成。”

金玄白同意她的說法,點頭道:“你說得不錯,只可惜張永和劉瑾是對頭,一直想要設法除去劉瑾……”

服部玉子兩眼圓睜,驚駭地道:“相公,此事可真?”

金玄白見到何玉馥、秋詩鳳、楚花鈴三人面上全都浮現驚疑之色,於是點頭道:“的確如此,否則張永不會派人去各處收集劉瑾派出私人貪汙斂財的證據,並且還請什麼國師邵真人去斬斷劉瑾祖墳的龍脈,破他的風水……”

他大概地說了勞公秉鎮撫和於八郎千戶率領錦衣衛秘探,到各地清查的隋形,以及邵真人專程帶人赴峽西興千去破了赤龍穴的經過。

車內四女聽了,全都花容失色,驚駭不已。

何玉馥咋舌道:“相公,這些都是朝廷秘聞,你絕不可以到處宣揚的,否則會掉腦袋。”

服部玉子也道:“相公,由此可見,張永已將你當成自己人,連如此隱秘的事都告訴了你,可見你已得到他們的信任……”

她似是想到什麼,話聲一頓,臉色凝重地問道:“相公,邵真人在說這件事的時候,是什麼場所?有些什麼人在場?”

金玄白道:“就在天香樓的後花園裡,當時除了朱大哥睡在葡萄架下,其他的人都聽到了呀!”

服部玉子問道:“當時我樓裡的姑娘有些誰在場中?”

金玄白略一沉吟,報出幾個人名,卻弄不清楚其他幾名女子到底是誰?

服部玉子臉色大變,道:“糟糕,這些人恐怕全部會遭到滅口!”

金玄白訝道:“滅口?”

服部玉子點頭道:“這種朝廷秘辛,不是她們該知道的,張公公和蔣大人既然一時疏忽,把她們留在現場,事後想起來,必然會把她們每一個人殺死。”

她焦急地道:“相公,現在能救她們的人,只有你了,希望時間還來得及,你先趕回去,以你的絕世輕功,或許趕得上。”

金玄白一愣,為難地道:“現在還沒天黑,我若是施展輕功從屋上飛馳,豈不驚世駭俗?何況……”

他頓了下,繼續道:“從剛才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多時辰,如果張永要下手滅口,我們也趕不及了,只有等待事情的發生!”

服部玉子輕嘆了口氣,道:“相公說得極是,現在就算趕回去,也來不及了,如今只有看她們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