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悶響,把外頭的顧次莊嚇了個激靈。顧次莊也不能自個兒就這麼衝進去,招了旁邊的人來開門,一開門下真是把顧次莊嚇著了,這輩子啥女人都見過了,獨獨沒見過這樣“紅杏爬牆”,還有臉以死相薦的。

“郡王爺,您說這……這該怎麼辦?”官差們傻眼了,互相看了一眼,心裡幾乎認定了是顧次莊怎麼怎麼這姑娘了,這姑娘才尋死覓活的。

顧次莊掐著下巴上的胡碴嗯嗯兩聲,指著江杏雨說:“出個人上去敲驚天鼓,就說是替這位姑娘……不對,是謝江氏,替謝江氏去達天聽,她可是有天大的屈呢。

瞧瞧都撞柱子了,本王也不能枉顧了她如此大屈,本王不讓敲驚天鼓就死給本王看,真是個執著而又堅貞的婦人啊!”

差官們又相互看了看,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怎麼又成了謝江氏,有大膽的上前問了一句:“郡王爺,這究竟是哪家的?”

“哪家,還有哪家,當朝第一公子,謝君瑞的女人。趕緊去敲,別在這兒瞎問。”不許人家瞎問,還把話說透了,顧次莊的心思可不單純。

驚天敲響,帝王殿上……

按例也是由顧次莊帶人到殿上去,可這回江杏雨昏了過去,顧次莊可不敢碰,只得先讓人去宮裡叫了兩個嬤嬤來,這才把人搭著扶到了殿上。

到了殿上皇帝一看,這麼個花花綠綠的人,衣裳不整,頭髮凌亂,額頭上還帶著,皇帝原本就不燦爛的心情更加陰沉了:“這怎麼回事?”

“回皇上,事兒是這樣的。這位謝江氏是謝君瑞的妾室,今日來是替謝君瑞叫屈來的,微臣想著,謝君瑞負了咱們雁兒,哪來的屈,於是想讓謝江氏走。可謝江氏苦苦相求,非得要敲驚天鼓,微臣當然不能鬆口,可沒想到這謝江氏轉身就撞在了柱子上,撞得頭破血流,叫人看了就難受啊!”顧次莊只是斷章取義而已,可真是半句謊話沒說。

皇帝一聽臉更陰了,一個妾室竟然敢敲驚天鼓,還叫屈。屈個屁,謝家人就沒一個有屈的,都通通該打殺了才好:“次莊,你就是這麼辦差的,一個連名姓都留不下的婦人,你竟然帶到大殿上來了。謝君瑞屈,那雁兒不是屈死了,這些人腦子都長到石頭上去了,看來是回不了頭了。來人啊……”

“奴才在……”

“淮安候府不是一直在暗裡接濟著謝君瑞嗎,本來朕還念津洲候的面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可朕看地他們太傳遞了。淮安候是因子獲罪,割爵為民,永不封赦,凡朕後人者,誰若要替淮安候一家平反,便非顧氏子孫。

凡在朝廷為官者,若私下和淮安候一家有任何瓜葛,皆獲罪削官職去爵。”皇帝語氣平緩地說著,臉上的怒火在說完話後也壓了下去,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這個道理皇帝也明白。

皇帝現在就想著,津洲候啊,朕現在就把那一家子都折了,你府上好歹會有個把人去接濟,到時候有倒在先,不說貶為民,至少減官職降封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江杏雨被內監扔回了謝公子那兒,訊息也像風裡的柳棉一樣,被咬得四下裡飄散開。津洲候接到訊息時,立刻嚴令全府上下不得跟謝君瑞一家再有任何來往,如果有不待皇帝來過問,當即棍棒打殺。

淮安候府被官差封了,謝老候爺和謝夫人也被趕了出來,整個府裡的下人也被遣散了。謝老候爺和謝夫人在初秋的灼眼陽光之下,渾身發冷,顫抖著身子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寒的。

而顧雁歌那兒,顧次莊可是親自去傳的訊息,一是傳訊息,二是表功:“雁兒雁兒,我這哥哥對你好吧,瞧瞧,事事替你想到好,怎麼樣!”

顧雁歌看著顧次莊得意的樣子,不由得失笑:“哥哥,您就認了吧,您啊就是自個閒得,沒戲都要折騰著別人上臺子演戲去。你現在歸了心了,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