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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黃泉路上作陪,他可以死得瞑目?”
王泮林望回節南那雙俏麗葉目,先皺眉,再展眉,面容好不雲朗風清,“小山你又說岔了。”
節南一笑,好,一碼歸一碼,“馬成均水性好,又熟悉那帶水域,告訴我有一處隱秘水洞可以遁走,哪知我們三人游出不一會兒船就炸開了。大概讓碎木砸到,當時我失去了意識,等我醒來已在別人船上。後來遇到玉家水軍,你猜怎麼著?”
“馬成均夫婦在他們船上?”王泮林猜對一半。
“在是在,卻永遠開不了口了,夫妻二人溺斃。只可嘆馬成均非要等到安全地方才肯告訴我那人是誰,也嘆你對自己太狠,不留餘地,錯失真相。”節南再三暗示。
王泮林還是不理會,“救你的是何人?”
節南就道,“原太學學士大人延文光之子延昱。”
“是他?”王泮林大概也沒想到,神情略思,“也是,同洲順利談下,延文光獲釋,延昱先回來打點。延昱人稱拾武郎,只因他成為文探花武狀元那年不過十五歲。如何,你見了可覺得是俊朗好男兒?延昱亦君子亦俠氣,出身極好,這時尚未回朝,權勢未歸,你若喜歡,我王氏或可為你牽線,只要你拿出我那隻玉佩來換。”
節南沒好氣,“九公子,這會兒是說姻緣的時候麼?馬成均夫婦一死,究竟誰要害你的線索可就斷了。”
王泮林目中凝光,真似悠閒,“不是還有一個傅秦傅大學士麼?”
“難道不是馬成均隨意編派?”節南微睜葉目。
“是或不是,一查便知。”王泮林忽然指指舟尾搖櫓,“小山,夜涼了,回吧。”
節南瞅著這位動口不動手的人,半晌後才起身過去,單手搖櫓,同時語出諷刺,“哎喲,還好你不科考,雖說文治天下才是安穩之道,但要是都如你這般,一壓就骨頭散架的文官兒,南頌百姓也沒幾年安生日子好過了。”
眼看舟尖撞岸橋,王泮林扶著木樁,極其小心踩踏上去,站穩了笑回頭,“照你這麼說,文官都得像崔徵延昱,文武雙通,天下就太平了?”
節南愣了愣,聲音輕下去,“那也不是……如宋子安那樣的狀元文官也不錯,不會武,至少親力親為,而且……”斟酌又斟酌,勇氣陡升,“王希孟自己制彩調彩,親洗筆硯,並不依賴於他人。”
王泮林仍笑,“小山那時是七郎的隨身侍女?”
節南答,“自然不是。”
王泮林再笑問,“那麼,與七郎相熟?”
節南稍噎,“也不是。”
王泮林斂了笑,“所以,那時你認識的七郎,可能並非真正的七郎。”
節南吸氣,隨之呵笑點頭,“你說得是。”
王泮林眸中月光熾漲,“但如今你已經知我王九郎甚多,我就是這麼一個一壓骨頭就散架的懶閒人。”
節南暗笑自己跟自己較什麼勁,王希孟是九霄蛟龍,王泮林是沼澤泥鰍,顯然王泮林不想再當回王希孟,她也不希望王泮林當回王希孟,那會把她心中那顆永亮星辰揪下來的。
“很好,我曾是誰,你曾是誰,對我二人今後雖非完全無關緊要,卻也都過去了。我就再問一事,請九公子如實答我。”節南跳上岸。
浮在水上的竹橋搖晃,王泮林身形不穩,要扶木樁,卻捉了個空。
節南眼明手快握住王泮林的手腕,隨即淡然放開,“你今日是否打算尋死?”暗示來暗示去,對方老是不搭理,她只能直接問了。
風晚拂,王泮林音色清朗,似月光直照,“尋死不至於,但要是逃不過那些地老鼠,和船一起沉了,應能從容赴死。”
那不一樣嘛!節南凜目!
“還沒查到底,還不知究竟誰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