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舉著匕首就向他刺來。兩個光頭似乎手腳比嘴皮子利索,上車除了揮刀就沒說過話。

可是他們手腳再利索,還能利索得過李滿屯?匕首還沒刺到半途,李滿屯隔著小麗一伸手,就將匕首奪過來。再站起一拳打在光頭的臉上,這光頭一聲慘叫向後就倒,光腦袋又碰在座椅靠背上。

在車後光頭揮匕首的同時,張秋生就竄出座位,伸手將車前光頭的匕首奪下。也是一拳打在這光頭臉上,這光頭與後面的光頭一樣仰身栽倒,光腦袋撞上車門然後蜷縮成一團。

張秋生沒有停步,給那文藝青年臉上也是一拳,然後抓住他的長髮,將他腦袋對著駕駛座後面的欄杆撞了幾下,才將他扔到地下。

一眾旅客見過猛的,沒見過這麼兩個猛的。旅客們不知是該鼓掌喝彩,還是應當繼續保持沉默。鼓掌是要有帶頭,沒人帶頭,於是大家繼續沉默。

張秋生倒也不管有沒有人喝彩,命令小三義都到過道來,排好跪在他倆面前。小三義被迅雷不及掩耳的打擊弄得jīng神崩潰,完全沒有反抗的聽命跪好。

張秋生命令:“把你們身上錢都掏出來,快!”小三義剛才還沒開張,就遭受打擊。揹包裡沒錢,只得從身上掏。掏來掏去,三個人身上一共只有十二元五毛六。

張秋生把這些錢數了兩遍,沒錯,確實只有十二元五毛六。氣得他跺腳大罵:“我草尼瑪,你們身上只帶十二元五毛六,就敢出來當車匪?人家當車匪的,哪個身上不揣個萬兒八千的?啊,你們都是些什麼素質!”

“啪啪啪——”一頓令李滿屯羨慕的鞋底抽耳光。抽完之後,張秋生一邊照例慢慢穿鞋,一邊對李滿屯說:“這幾個雜碎我懶得管了,氣死我老人家了。牛長風你來管吧。”

“哎,好勒!”李滿屯的脫鞋抽耳光功總是欠缺火候,急於找模特練手。小三義主動送上門,正是求之不得。

猛然脫鞋,“劈里啪啦——”,慢慢穿鞋。樣子學了個十成十,但速度就是跟不上。重新來過,“劈里啪啦——”,還是不行。再重新來過,如此這般,迴圈反覆。小三義的臉個個像紫茄子,或者是巧克力吐司。

李滿屯還是講究社會公德的。這麼多旅客在等著開車呢,你一個人沒完沒了的折騰也不是事,對吧?但就這麼放過了小三義,他又有點不甘心。命令小三義站起來,他自己也跟著站起。掂著奪來的匕首,對小三義說:“剛才俺練的是脫鞋抽耳光,現在要練一下刀功。練這個刀功有個講究,就是一刀將人的上半身從外衣到內衣全部割開。你們可得站好了,一個不小心那可是開膛剖肚。別急,我們一個一個來。”

說著就對車後的光頭一匕首劈下去。然後再檢查,棉襖毛衣都被割開了,可是裡面的棉毛衫沒割開。李滿屯罵罵咧咧,一手抓住這光頭的領子將它割開。其他二人也是如法炮製。最後也不廢話了,直接將這三人的褲帶全割斷,鞋帶也割斷。

這個沒什麼創意,完全是仿照他們在去黑河的路上,對付大老黑手下的那一套。李滿屯做完這一切,就叫這三個人滾。

三個走到車門邊,張秋生叫住他們,說:“我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光明正大。我是南洋道上的謝家小五子,這次來是要帶兩件古董回去,沒時間跟你們玩。要不然老子要剝了你們的皮!你們記住我名字,以後可以找我報仇。”

李滿屯也跟著說:“我是中原道上牛長風,中州發現一大斗老子要趕去倒,也沒時間跟你們折騰。記住我名字,歡迎以後報仇。”

待小三義們艱難的下車後,張秋生又十分謙和的對旅客們說:“對不起,耽誤大家時間了。師傅,請開車!”

張秋生他們這車剛開走不久,後面又跟上一輛車。這是一輛開往申洋的車,過了這個山在前面的岔路口就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