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堆遠遠的。

鎖環嵌在一塊非金屬非木質,也似乎非石質的蓋板上。七十來公分的深坑,張秋生如果站在坑裡其實就是站在蓋板上,蓋板就無法掀起來。趴在坑口,手又夠不著鎖環。

張秋生不由埋怨道:“你這個火娃,好歹也是飛昇成仙的人了。做事咋這麼不長屁眼呢?你修為高深法力無邊,就不能開闢一洞府?你弄這麼個地窖,還上不抓天下不著地,自己上下也不方便啊?”

這傢伙在坑口抓耳撓腮地乾著急。突然拍了一下大腿,罵道:“靠,開門扭鎖是俺們人的拿手好戲啊!咋就忘了呢?”罵完右手往鎖環上一指,一個開字訣過後,就聽見一聲輕微的“咔嚓”聲,說明鎖環開了。

如意神爪鉤起鎖環,用力向上一拉蓋板就被吊起來。蓋板並不重,大概只有七八十市斤。

屏住呼吸,將蓋板在坑壁上靠穩。然後張秋生就退出廟堂,到外面的一棵大樹下吸菸。陳年的地窖,裡面恐怕充滿有害氣體,先讓它散發散發。

趁著張秋生在抽菸發呆,我們交待一下這個火神廟的真實來歷。

很久很久以前,麒林市這一帶一片水澤,大河從現在的市中心奔流而過。這也是麒林市缺少古蹟的原因,誰將房子建河中間啊?

民間傳說這兒經常失火純粹是胡扯,經常發大水還差不多。張秋生猜有一點沾邊,曾經有修仙人在這兒待過。

修仙的叫元軒。他是火屬xìng修真者,道行已臻圓滿即將飛昇。元軒知道自己絕對渡不過飛昇劫。他師傅就飛昇失敗,被雷劫劈得灰飛煙滅。

莽莽奔流的大河中有一小小的沙洲。元軒看中了這沙洲的水氣重,正好可以遮掩他的火屬xìng。於是他在這兒搭了間茅庵混rì子。之所以說張秋生猜得有一點沾邊,是因為元軒並不修煉,他只是在這兒躲劫。

躲劫之修真者絕不會再修煉,就像張道函幾個人將元神**都封印起來一樣。在飛昇無望的情況下,到了飛昇期的修真者再修煉那是找死。

大河從天邊滾滾而來,在麒林這兒打個彎,再向天邊滾滾而去。她每年帶來的泥沙在這個河灣裡淤積,漸漸地滄海變桑田。麒林露出水面,大河改道從她旁邊流過。

原來的沙洲變成一塊荒灘上的小高地。水汽已大大消逝,遮掩不住元軒的火氣。他要離開這兒,重新去找可以遮掩火氣的地方。

此時的草菴已變成一座小院加一間瓦房。元軒將這個院落交給他的幾個弟子。對於弟子他只教武功不授修仙道法。元軒與張道函的想法一樣,飛昇無望再教人修仙那是害人。

弟子們苦苦哀求師祖留下。是的,弟子是稱元軒為師祖。因為前三代的徒弟都死了,現在的已經是第四代。元軒每一代只選二三個人做他的弟子。他也不想開宗立派要許多徒弟幹什麼?他也不傳徒弟長壽之法,生老病死聽天由命。當然由於修習高深武功,他的徒弟都是很長壽的。但再長壽,也比不過飛昇期的師父。

元軒去意已定,弟子們怎能留得住。元軒臨走時,在屋中間砌了一神龕。神龕上塑了一神像。神像是一頑皮的小男孩,似怒似笑似嗔似喜,微妙微俏栩栩如生。

又在神龕下開闢了一淨室,將自己的本命法寶留在裡面。元軒已停止修煉,這本命法寶於他已無甚用。但畢竟是本命法寶,總是依依不捨。元軒在淨室裡設了禁制。

這個禁制是元軒參詳各種陣法推演了幾百年的結果。他在來這沙洲時就已經知道,滄海終有變桑田的一天。從那時起他就開始為自己的後事做準備。修真人生命本就漫長,像元軒這樣的已不修煉的修真人時間就更充足。幾百年的時間,他就不斷地煉製與完善著這個禁制。

這個禁制的厲害之處就是無人能破,除非仙界的上仙下凡。這意思就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