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黑咕隆咚地待這兒幹嘛?

不過一定要注意,遇見壞人壞事要根據自己的能力考慮怎樣鬥爭,千萬不能魯莽,不行就立即報jǐng,jǐng察沒來就趕緊跑遠遠的。另外,我說的意思只是別讓那些黑暗的東西影響自己的心情。用好的心態過好每一天。”

常樂是個急xìng子女孩,與張秋然聊了一會天,就耐不住xìng子了。這幾個人怎麼回事啊?進到屋子裡幹什麼了啊?是不是在裡面幹什麼壞事,而我們卻在外面傻等啊?要不他們,他們那啥,恐怕已經跑了吧?然然姐真沉得氣啊,她怎麼一點不著急呢?

“然然姐,我們要傻等到什麼時候啊?”黑暗中看不清常樂的臉,唯有潔白的牙齒映照著遠處微弱的路燈。不等張秋然回答,常樂又提出下一個問題:“那個車裡的人恐怕已經跑了吧?”

沒跑,他倆要找的人不在家,正在乾等著呢。不過已經打了呼機,那人已經答應馬上回來。不過這話無法告訴常樂。張秋然又不會說假話,只得說:“沒跑,他們車還在這兒呢。那是個死巷子,他們要出來必須經過這路口。”

哦,常樂放心了。兩個女生又聊起了別的話題。

這一片還沒開發,那時全國各地也都沒有大規模進行城市改造,房地產也還沒有成為支柱產業。

昏暗的路燈,低矮的平房。月亮沒還升起來,天空中只有幾顆星星在閃爍。空氣裡瀰漫著各種飯菜的氣味,還有炒菜的聲音。附近有個學生在大聲的念英語,一句一句反反覆覆。

一戶人家的媽媽在打孩子,劈啪聲中夾雜著媽媽的怒罵:“他打你,難道你不能打他,啊!你沒長手哇!你這孩子怎麼這樣沒用哩!”劈啪、劈啪,還有孩子哭叫聲。

還有一個年輕的媽媽在教學前兒童做算術:“三加四等於七,知道吧。你哩,要這樣算。先出四個手指。你看啊,一二三四,四個手指。然後哩,把這四個手指收起來記在心裡。再然後哩,伸出三根手指。再再然後哩,心裡想著四,扳下一個手指,再哩扳下一個手指數五,再扳下一個手指數六。六,六,六,嗯?手指沒了。然後哩,你再數一下,就是七了。”

奧迪車的兩個女生笑得合不攏嘴,這是什麼媽媽啊?這也太不識數了吧。

一個男人急匆匆地進了那個巷口。張秋然還在與常樂說說笑笑,她有三個丹田,與常樂的說笑不影響監聽。

王紹洋的小樓客廳裡,段時英正忍受著這幫人蹂躝。**上的痛苦段時英可以忍受。畢竟生過三個孩子,你們五個男人能怎麼樣?中年婦女的腹部贅肉是上帝的賜予,厚實的脂肪可以緩衝男人的重壓與猛烈衝擊。

最受不了的是他們對她女xìng尊嚴的捉弄、踐踏,最受不了的是他們不是輪流來而是一齊上。打住,這裡略去兩千字。

段時英是獨生女。這在她們那個時代很少見。從小爸媽把她視為掌上明珠,即使在整個國家都困難的時期,爸媽也從來不讓她餓著凍著。家裡無論多窮,過年總要給她做一套花衣。她都十幾歲了,每天還是爸爸為她梳小辮。段時英上學時,社會上還沒時興家長接送。可她的爸爸每天都堅持送她上學,再接她回家。

爸爸脾氣壞,好賭好喝酒,經常與人打架,偶而也打媽媽。但他是個好爸爸,從來沒動過她一根指頭。爸爸對人說,如果我養的是兒子,那當然也要打,兒子不打不成器。可是女兒嘛,那就要嬌著慣著。我看見女兒心就要化,無論多憋悶看見女兒就高興。

段時英沒念什麼書,這怪不著爸爸,這是時代與她自己的雙重原因。她只初中畢業,其實連初中文化水平都沒有。那時學校的教學質量就這樣,不是段時英一個人如此。

段時英不醜,但也不是美女。這個她自己也這樣認為。但爸爸卻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