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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泥馬拉隔壁!操老六回罵:“這是我一人要吃嗎?待會你不吃?我靠,大傢伙吃飯卻要我一人來做。”
看樣子這是個渾人。與渾人說不出道理,經理回頭對張秋生說:“這個操老六隻是個臨時工,我明天就叫他滾回家,開除!”
你敢!操老六說:“老子七十年代初就在二建司工作了,三十多年工齡,你說開除就開除?”
經理懶得與這渾人一般見識,又對張秋生說:“其實吧,工程用電也沒什麼。別的工地也這樣,全國都一樣。你別太當真。”
經理這是在胡說。安全意識淡薄的情況確實普遍存在,但是真的很少有用工程電來燒飯的。為什麼?工程電貴啊!另外還要私接一個小變壓器,將三百八的電壓轉成二百二,否則電器也受不了。這種事給供電局知道,處罰比建委更重。
再說了,真要燒飯可以去工程辦公室嘛,那兒是照明用電。做這種危險而又划不來的事,說明這種企業管理水平太差。
諸東昇今天遇到的壓力比昨天更大,簡直到了讓他喘不過氣來的地步。昨天是那些被罰的建司來找他,目的當然是想免於處罰。這個比較好對付,這些建司畢竟是有錯被抓住了。
今天來找諸東昇的就不僅是被罰的工地了。那些還沒檢查到的建司都來找他吵。因為誰也搞不清自己會有什麼錯被抓。唯有找諸東昇停止這種檢查了。你是建委一把手,應當是能管到張主任的。
哪管得到?有黨組會議記錄,有會議紀要,都明確規定了由張秋生負責安全工作,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再說了,張秋生殘暴兇猛。他能打劉出眾,未必就不能打我。
劉出眾上午就來哭了三個小時。諸東昇也沒辦法,主要是警察局不管。一個人你要是打他不過,而警察又不管,那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劉出眾還不能投訴警察局,因為以前你自己不要他們管。
諸東昇想來想去,沒什麼好辦法,最後只得說:“你躲一下吧。能躲一時是一時。我這邊再慢慢想辦法,將他這個檢查組給撤了。”
躲哪兒好呢?家裡肯定不能躲。俗話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張秋生第一個就要上家裡找。最後還是諸東昇出主意:“你躲醫院去吧。上午被他扔水裡,感冒了,也應當住院治療。”
誰知道這惡棍跑醫院裡抓呢?話又說回來,張秋生怎麼就找到醫院了呢?到底是誰通風報信的?
關鍵是明天還要打!張秋生說了,七天一個療程,每天兩次,每次三遍。劉出眾又在建委哭了一下午,建委的人差不多都見到他在哭。他也不怕丟人了,在下屬面前丟人都丟大發了,哪還在乎去上級機關再丟一次?
頭痛,真的頭痛。這個張秋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以前與其他副主任鬥,大家的思維都一樣,採取的方法也差不多。比的不過是誰出手快,比的是誰比誰更狠,比的是誰的勢力更大,比的是誰在領導那兒更得勢。
張秋生則完全不同。勢力?他一點沒有,完全是孤軍奮戰。出手快慢?根本不相干,你東一榔頭他西一棒,沒什麼快慢之分;狠?一點不狠,他非常聽從分配,將他吊著,他就出去晃盪一點不著急;叫他分管安全,他立即就認真分管。在領導那兒的印象?分管市長根本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分管市長。
與其他副主任鬥,實在不行還可以找市長。張秋生,這個,沒辦法找市長。你能向市長說,張秋生這樣狠抓安全不對?每個工地都被他抓到錯誤,確確實實的錯誤,他罰得也有理有據有法可依。
要是別的副主任,還可以抓其它毛病,比如貪汙、受賄、搞女人、大吃大喝、鋪張浪費等等。張秋生剛來,甚至是剛剛參加工作,就像是一張白紙,一點其它的毛病都不可能有。
其實這次的安全大檢查分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