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好,並多次立功。經多次減刑,最終服刑十五年獄,於2016年八月出獄。

張秋生這次出獄不久,就終於幹掉了伍少宏、王紹洋等六人團伙。

為什麼要殺伍少宏?伍少宏是王紹洋姐夫,是宏洋集團背後大股東,是王紹洋等人的保護傘。

宏洋集團在麒林市民憤極大,特別是宏洋地產的野蠻拆遷,坑蒙拐騙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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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艘遠洋集裝箱貨輪,掛的旗幟張秋生不認識,大概是北歐某個國家。歐洲國家大多是十字旗或三sè旗,不大好區分,也沒必要區分。

張秋生坐在艏樓附近的甲板上,仰望悠遠而深邃的夜空,滿天繁星眨著眼睛彷彿在向人們述說著一個個遠古又神秘的故事。海風吹拂著臉頰,那濃濃的海水氣息,竟然讓張秋生想起nǎinǎi做的飯菜的香味。

小時候家裡住的還是平房,那時nǎinǎi也還沒癱瘓。夏天的夜晚,坐在屋門口乘涼,總是喜歡和姐姐一起偎在nǎinǎi身旁,聽nǎinǎi講牛郞織女,講鵲橋相會,講七仙女嫦娥玉兔,講天上神仙什麼玉皇什麼太白金星託塔李天王。nǎinǎi還回答姐弟倆提出的許多許多好傻好傻的問題。有時nǎinǎi回答不上來,就慈愛的摸著姐弟倆的小腦袋笑著說:“真是傻孩子。”

張秋生在殺了最後一個仇人後,來到爺爺nǎinǎi姐姐墳前,給親人們燒最後一次紙。原打算燒完紙,就在親人們面前自殺算了。槍裡剩下最後一顆子彈,這是留給自己的。大仇已報,這個人世已沒什麼好留念的。

他盯著親人們的墓碑,彷彿看到爺爺nǎinǎi慈祥的笑臉,姐姐生氣的模樣,姐姐督促他學習時經常就是這模樣。

耳邊彷彿聽到了姐姐唱歌。深情、聖潔的歌聲,在歌唱著生命,

歌唱著親情愛情,歌唱著世上一切的美好。

如宗教讚美詩一般的音樂,在張秋生耳邊廻蕩。是啊,我為什麼要自殺呢?那樣不是辜負了爺爺nǎinǎi辛苦把我養大?姐姐是不是要哭,要罵我沒出息?還有,重要的是,如果自殺不就是陪王紹洋那些雜種死嗎?他們有什麼資格讓我陪他們死!

不!我不死,我要活著!即使要死,也要為別的事去死。

張秋生給親人們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離開了麒林市,開始了艱難的逃亡生涯。

三個月後,張秋生爬上了這艘貨輪。

看著平靜的海面,大概是進入了赤道無風帶。不知道這船目的港是哪兒,下一步是經紅海過蘇伊士運河,還是到非洲沿岸?

這時大陸在過年了吧,家家戶戶喜氣洋洋享受著親人團聚的溫馨,迎接chūn天的到來,憧憬新的一年平安順利。

張秋生也不清楚在海上漂了多少時間,活一天算一天的人有必要計算時間嗎?與他躲在一起的另一個人,大概也不知道,這人比張秋生還淡定。

這人是在啟航的那一刻來的。當時張秋生正跪著向祖國,向家鄉,向爺爺nǎinǎi姐姐告別。貨櫃裡光線很暗,但不影響張秋生這樣長年習武又經特種部隊嚴酷訓練的戰士對身邊危機的感應。貨櫃狹小的空間裡莫明其妙的多了一個人。

來人站在這狹小逼仄的空間卻給人一種高山臨風的飄逸,海灘漫步般的閒適,儒雅出塵翩若飛鴻的氣勢。上身穿一件休閒夾克敞著懷,裡面是白sè的襯衫。下身半新不舊的牛仔,腳上是白sè旅遊鞋。看不出年齡,三十或四十歲?四十到五十歲?再或者六十到七十歲?都有點像。也看不出職業,手掌生殺予奪大權的高官?有點像。身家億萬的富翁?也有點像。學富五車的學者教授?也有點像。嘻笑人間遊戲風塵的得道高人?還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