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死你卻騙到老孃頭上來了。不行,我鄧嬌嬌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必須討還回來。

胡斌撲向醫生又抓又撕,大罵醫生是騙子要他把錢退回來。醫生那叫一個憋屈,人家惹不起還能躲得起,怎麼我躲都躲不起了!如果他是私人醫院的老闆,他真想把錢退還給這潑婦算了。可是市立醫院是正宗國有,那時壓根就沒有私人醫院這個概念。

何強正癢癢得心中煩躁,最是見不得這樣的吵鬧。但這吵鬧的主兒是自己朋友的媽,他又不好發作。

何強拖著疲憊的身子想離開這兒。不過既然來了,胡斌那兒總要去看望一下,不說朋友嘛最起碼也是同病相連。

何強不知道胡斌在哪個病房,說不得要向胡斌媽打聽一下:“那個,阿姨,胡斌在哪個病房?我要去看他一下。”胡斌媽才想起來很長時間沒看兒子了,立即放過醫生,帶著何強去看望胡斌。

胡斌媽這是屬於典型的無邏輯無條理的無腦婦女,做事想到一出是一出不論前因後果。

何強坐在胡斌床頭,看著胡斌似乎比自己還慘,心裡無形地感覺好受的一些。何強沒受過孫一行的苦,因此沒有比較。其實他現在身上的瘙癢並不怎麼厲害,要是孫一行拍他幾下根本就挺不到現在。要是張秋生拍他幾下,那就乾脆以頭撞牆死了算球。

想想渡津、正藤、小島那樣的修為都挺不過半夜,大清早的就要大冢去找張秋生吧。

何強現在所受的痛苦,僅僅是李滿屯與孫不武憑自己想像及感受琢磨出來的,與孫一行的十幾代傳下來的招式根本不能比。與張秋生的那就更是天淵之別。

張秋生雖然是琢磨的時間短,但他對人體經絡的瞭解不是孫家人可比的,他的複方神仙散是加了自己領悟的粘字訣,打在人體內就跑不了。加上這小子專心致志的琢磨這些玩意兒,短短几個月時間都已經更新了好幾代。另外關鍵的是,張秋生的內力深厚到孫一行無法望其項背。

對於這招讓人癢癢的招術,李滿屯與孫不武是能發卻不能收也不能解,打了就打了,被打之人只能活熬,熬過十二個時辰算完事。而孫一行可發可解,發只是用來逼供或處罰某人,達到目的就解除。

孫一行雖然可發可解,但輕重卻掌握不好,受了他這招的人都是一樣的受苦。張秋生可發可收,可以掌握輕重與時間。他給渡津幾個扎針只是惡搞而已,當然其中也有爭取利益最大化的意圖。

胡斌躺在床上像死人,只是偶而地撓癢向人證明他還活著。胡斌媽看著兒子如此模樣不由悲從心來,搖晃著胡斌說:“斌斌!你怎麼了?斌斌!”

門外的醫生護士心裡大罵,蠢女人!這是給他打了抗過敏藥呢,你把他搖醒不是癢的更厲害嗎?不過,沒人提醒她,這是個既蠢又辣的潑婦,咱們招惹不起。隨她去吧,反正是她自己的兒子。

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叫,胡斌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他媽趕緊問道:“何強說,你是被人打成這樣,是嗎!”從醫理上說,人是不可能被打成只癢不痛,只拉肚子沒細菌。

從一般邏輯上說,除非傳染病不可能兩人同時得一樣的病。胡斌媽沒文化歸沒文化,普通的生活邏輯還是有的。

老媽問的聲音很大很急,像是追問臨終之人錢藏在哪兒一樣。胡斌又是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他媽一把抓住何強的手說;“何強,你給阿姨說,是誰把你們打成這樣!阿姨要扒了他的皮!”

你去扒了他們的皮?何強被胡斌媽的話嚇得一哆嗦。你要想死可以去吃耗子藥,也可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