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屁精一湧而上,爭先恐後地將他往上拉。劉出眾被拉上池沿,也不下來,就趴在池沿上吐水。蠢馬屁大叫:“劉經理,快下來,我們送你去醫務室。”

劉出眾不下去,將頭搭在池沿吐水。反正還要被扔進水池,下去不下去也就這麼回事。果然,肚子裡的水還沒吐乾淨,劉出眾就再一次被繩子捲起來,再拋得高高,然後落入水池。

劉出眾在水池裡掙扎著往池沿遊。蠢馬屁們又是大聲哭喊,吵得張秋生頭暈,朝水池裡的劉出眾大喝:“這些人再要瞎吵吵,以後每天改三次,每次加二遍。我說到做到!”

今晚泡完澡正躺在床上休息時,一個人湊到張秋生身邊。先遞過一支香菸,再親熱地打招呼說:“張主任,你也來這樣的大眾澡堂洗澡?”

那當然。我是大眾的一員,當然是來大眾澡堂洗澡。張秋生疑惑地問道:“你認識我?我在段山認識的人很少吔。”

我是一水廠的人啊。今天親眼看了你將劉經理扔水池裡。這個劉經理是該打,打得好。這人說:“不過呢,與他一道的那些人可打不得。他們中有一個姓何的,他爺爺曾經是副省長吔。最重要的是他叔叔還是省交通廳長,非常有實力的。你明天恐怕要倒黴,他們肯定要找你麻煩。”

曾經的副省長嘛,那就說明已經退休了。退休的副省長有什麼可怕的?交通廳長也沒什麼可怕,又不是警察廳,他還能跑段山來抓我?

這人還是很關心地問道:“你家是幹什麼的啊?如果也是當大官的當然是不用怕。如果是一般老百姓,你還真得當心點。”

我家?我爺爺奶奶都是補皮鞋的,我媽媽是教師。那又怎麼啦?還講不講理啊?他們大老遠的從省城跑來打我,難道還不能還手?再說了,我也懶得在段山待。是家裡非要我考這麼個公務員,沒辦法才來試一下。

真要在這兒待不下去,家裡也怪不了我。那我就辭職去南方。憑我的才能在哪個地產公司都能混個專案經理噹噹,年薪起碼得有上百萬吧?哪像段山,窮,落後,又沒什麼美女,我早就不想待這兒了。

張秋生的這些話半真半假。他真的不太想這這兒待了,一點不好玩。他也看出這人是來打探底細的,目的是看他有沒有什麼背景。如果沒什麼背景呢,就要進一步採取措施來對付他。這一點眼力都沒有,他這個在世之仙也算是白瞎了。

張秋生的這番話立即在段山相關的圈子內傳開了。這傢伙沒什麼明堂,他只是不想在段山待,才如此的破盆子破摔。

時間一晃就過了元旦,進入了農曆的臘月。段山建委的領導幹部們還是苦-逼兮兮地每天學習。他們原指望年輕人做事沒長性,雷聲大雨點小虎頭蛇尾,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勞什子學習會不了了之。誰知道張秋生的耐性竟然這麼好?

中華民族傳統,進入臘月就開始忙過年了,整個社會也漸漸籠罩著一種喜氣洋洋地氣氛。臘月是一個黃金季節,相親的,向姑娘表白的,小夥子第一次進女方家門的,醜媳婦最終見公婆面的等等,在這樣的季節是最多。

臘月也是官員們的外交黃金季節。請客、收禮送禮、進省進京覲見領導首長,拉關係拍馬屁等等,所有人都忙的不亦樂乎。唯獨段山建委的人在學習。

太耽誤事了。尤其是下班那一小時的學習,簡直是要人命!你晚上去領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