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羽絨服的式樣也太老土了,又是外地口音。恐怕是當地某個小領導的孩子,在家鄉橫慣了跑申洋來脾xìng不改,以為還是他們家鄉的小少爺呢。

金隊也在拖延時間,他知道分局的大隊人馬快到了。外地越是窮山溝的人越是喜歡練武,這兩個小癟三肯定是學了幾手,犯不著與他們搶槍。待會大隊人馬來時趁機搶回來就是了,只要自己不說誰也不知道他們槍被人奪走過。相信派出所裡的人也不會亂說,他們犯的錯誤在先,也被這兩個癟三打的不敢吱聲。說出去,他們也沒什麼光彩。

金隊鄙視的看著張秋生,說:“就你們還是三好學生?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典型的街頭混混小流氓。在家鄉做了大案潛逃到申洋的吧?告訴你們,老實投降交待問題才是你們唯一出路,負隅頑抗絕沒有好下場。”

李滿屯雖然沒聽過有人誇他長的帥,可也沒人說他長的太差勁,聽老金說他們長的不像好人,摸摸自己的臉問張秋生:“我長的就這麼像壞人?壞人一般不都是尖頭猴腮三角眼歪鼻樑嗎?我長的有那麼慘麼?”

張秋生拍拍他肩膀,說:“你長的雖然不咋的,但也不像壞人。你別信老金胡說,他今天清早起床受了老婆氣,出來逮誰咬誰胡亂撒氣呢。別理他,這就叫做不理不作,狗屎一坨。”

擦娘爛汙,老子好歹也是刑jǐng中隊副隊長,被兩個小赤佬說成這樣。不給他倆一個教訓,以後在這一片就沒法混了。老金揮拳朝張秋生打去,剛才是猝不及防被奪了槍,這次是認認真真一個勾拳擊向下巴。可是老金的拳頭被張秋生握住了,全身痠麻半分動彈不得。

張秋生左手捏住老金拳頭,右手拍拍他肩頭,說:“老金呀,不是我說你。這麼大的個人了,還動不動玩衝動。還太幼稚啊,還太不成熟啊。其實呢,被老婆抓兩下也沒什麼,你不能受了老婆氣出來找群眾發火啊,這樣要犯錯誤滴,會讓組織失望滴。

我告訴你哈,三千多年前,子就在床上曰過:老婆兮孩子他媽,要打架兮在床上;床頭打架兮床尾和,臉上被抓兮大丈夫。子還曰過:rì出為妻抓者善,亂咬者瘋狗也。嘻嘻,嘿嘿,哈哈哈哈——”

張秋生嘻嘻哈哈將老金送回原處,似極熟人在一起玩鬧,哪兒像是打架了?李滿屯最是喜歡起鬨,跟在張秋生後面說:“老金啊,不是我說你,你這狗脾氣以後要改改了。不過呢,我要是見了你老婆也要說說她。以後要抓老公呢,可以抓屁股,抓那些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當然,也不一定要抓,捏蛋蛋也行啊,你說是不是?”

老金無語淚流仰天長嘆,老子一個大男人,四十多歲了,竟然被兩個中學生當小孩訓著玩。想回嘴,可是身上痠麻勁還沒過去,也想不出什麼好詞。只能幹瞪著眼聽訓。心裡一時把老古恨上了,這傢伙謊報軍情,這兩個人明明是中學生嘛,你怎麼不早說明?還有,他倆jīng明的很啊,哪裡會襲jǐng?即使襲jǐng也襲的讓人看不出來。老子今天這個洋相算是出大了,可是這兩個小赤佬就怎麼看出來老子臉上痕跡是老婆抓的?

旁邊的其他jǐng察現在都覺得這事挺有意思的,這兩個中學生也太能搞了。老古與老金兩人平時就欺上壓下目中無人,今天算是栽了。栽在兩個小孩手上,也算大快人心。

李滿屯雖然口頭上大沾老金便宜,可是他自己卻一點沒感到快意。自己怎麼就想不出來張秋生那樣的詞呢?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