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身上的,可在他家,冬至一個十歲的丫頭,竟是挑起了這個重擔,這點,李小柱心裡也是自覺自己個兒做得不夠的,所以在大部分時候,冬至提出啥要求,他都是盡力滿足的。

冬至睡得熟,自是不知曉柳氏和李小柱的談話。昨夜幾乎是一夜未睡,今日一整天又勞累,她早就撐不住,進入香甜的夢鄉了。

第二日,冬至醒來時,已是快午時了。這一覺,睡得格外舒坦。

等她伸了個懶腰起床,梳洗了一番後,便吃午飯了。

吃完午飯後,下午,她便與柳氏和李小柱一塊兒,挑了紅薯和柴火,就去了李大夫家。如今他們不擺攤子了,那就要抓緊了做粉條了,等粉條做好,就要送去給王家,到時候,就能全部開始了。

正值午時,大家都在自家屋裡睡午覺,街上都沒瞧見人。三人迅速將東西都搬到了李大夫屋裡後,便開始工作了。

這紅薯在丟進機器之前,得想削皮洗乾淨。這削皮的工作,自是冬至和柳氏的,她們二人拿了冬至讓打鐵鋪子做的去皮刀,就開始削皮。李小柱,挑了桶,去村頭挑水。

李大夫原本是在磨藥的,瞧見冬至他們開工後,他也端了凳子過來,拿了紅薯和去皮刀,學著冬至的模樣,幫著削皮。

李大夫年歲大了,又是麻煩了他不少了,柳氏已是心裡過意不去了,如今他竟是來幫著她們削皮,她就更是過意不去了。

“李大夫,這就我和冬至來削皮,你還是去忙你的吧?”柳氏說完,就要去接李大夫手裡的去皮刀。李大夫身子一閃,避開了。

“我能忙活啥?你們這正忙著吶,我也不好閒著瞧你們吶。就搭把手的事兒,你們要是有點兒良心,晚上就讓冬至給我做頓好吃的。別說,冬至這丫頭做的東西,那滋味是真好!”李大夫想起昨晚吃的那碗雞湯,口水都要下來了。

“李爺爺,您想吃啥,回頭我就與你做!只是今日咱們可做不了,啥菜都沒買,您這想吃啊,還是得等下次!”冬至笑道。

“你這丫頭,急著就成!”李大夫聽說今日吃不成了,面上裝作不高興地回道。

冬至正要答應,前院的門被敲響了。

冬至小跑著,去開門。

門一開,李小柱鐵青著臉,站在門口。

“冬至,快叫上你娘回家,家裡出事兒了,我先回去了。”李小柱一說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瞧著他這臉色和神情,這事兒可不一般!

冬至趕緊著轉身,回去找柳氏,柳氏一聽家裡出事兒了,丟下手裡的東西,就往屋裡趕,冬至跟在她身後,也往家裡跑去。

到了屋裡,門被拴著了,柳氏敲了門,還喊了兩聲,李小柱才開啟門。

一進屋子,冬至便瞧見李夏芬家的表哥虎子,正坐在凳子上,臉上滿是絕望。他穿著一件灰色的褂子,前頭全是打溼了的痕跡,他脖子上還有血跡。

她們一進屋子,李小柱便將門栓了起來。

“這……這是咋了?”柳氏瞧著這場景,結結巴巴地問道。

虎子聽到柳氏的聲音後,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原本坐在凳子上的他,此時再也坐不住了。他“噗通”一聲,跪到地上,滿臉哀切地哀嚎道:“小舅、小舅娘,你們這回定要救救虎子啊,虎子這回怕是要沒命了!”

“這……這是咋說的?虎子啊,你先起來,有啥事兒,咱們好好說,啊?”虎子一向是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今日卻是這般光景,一瞧便知曉這事兒不小。

柳氏要過去扶他,卻被李小柱拉住了。一向寬厚的李小柱,此時竟是惡狠狠地盯著虎子,吼道:“你不是能耐?你不是外頭有一群狐朋狗友的,啊?出了事兒咋就來找我這個舅舅了?你知不知曉你娘整日裡擔驚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