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是個金剛轉世啊?”馬氏瞧著伍軒兒這般模樣,心下一疼,應道。

她年歲大了,可是見識了不少人懷孕生子,從沒見過這般難懷的。這孫媳婦兒好好兒一個人,都給折騰成啥樣了?

“三郎也真是的,他媳婦兒這般難受了他也不回來守著,整日裡不歸家的,等我逮著他了非得好好兒罵他一頓!”柳氏想起三郎心裡就是一肚子火氣。兒媳婦兒剛懷上時,三郎可是整日裡往家跑,如今倒好,徹底見不著人了!

李小柱聽到柳氏的話,眉頭緊皺。這個時候柳氏說這話,不是讓兒媳婦兒寒心嗎?往後她要是想起這事兒,還不得怪三郎吶?

“你少說兩句,朝中事兒多,他不得做事兒吶?”李小柱責備柳氏。

柳氏這般也是說給伍軒兒聽的,畢竟這孩子如今懷孕辛苦,三郎又不在身邊兒,她心裡怕是不舒坦。可剛嫁進來,有委屈也不敢說,柳氏只得幫著她罵三郎消消氣。三郎是她生的,她對三郎那是極為了解的。這個時候三郎不待在屋裡,那定是出大事兒了,可這個時候又不能直說,只得這般罵兩句洩氣了。

伍軒兒吐了好一會兒才停下,柳氏急忙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水,讓伍軒兒漱口。

伍軒兒歇了口氣之後,這才應道:“三郎與我說了,他現在有要緊的事兒要辦。”

“能有啥事兒比他生兒子要緊的?”馬氏在一旁插嘴道。

若是別人懷身孕倒也罷了,可這三郎媳婦兒這般難受她看著也是心疼,這才順著柳氏的話責備三郎。

冬至在一旁聽著黑了臉,這個時候了,奶還在湊熱鬧,真真兒是不嫌事兒大了。

此刻的冬至心裡為三郎默哀,三郎可是在外頭拼搏呢,家裡的奶和娘還對他一百個不滿,他要是知曉了得多難過啊!

“冬至,你還站著作甚?快過來坐下!”冬至正想著,許氏卻是幾步走過來,將她扶著往床邊兒走。這裡都是女人,李小柱一個大老爺們在這兒不合適,打了聲招呼之後便出去了。

冬至坐到床邊兒之後,抓住同樣被柳氏扶到床邊兒坐好的伍軒兒的手,正色對她道:“軒兒,姐知曉你如今難受,可你莫胡思亂想,養胎要緊。姐也不怕告知你,如今朝堂之上出大事兒了,三郎不得不出去周旋。三郎是怕你憂心這才不告知你的,你可莫想多了。等過段日子你胎位穩定了,身子好些了我在告知你。不過到那時候這事兒怕是已經解決了,所以啊,咱們就安安心心養胎,那些破事兒還是讓他們自個兒去頭痛便成了。”

“姐,我知曉,三郎早與我說過了,我相信他過段日子就能將事兒處理完了。”伍軒兒強忍著不適,咧了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對冬至道。

冬至知曉她在硬撐著,也不知該如何規勸,只得拍了拍她的手背已示安慰。

女人一旦懷孕了,總會格外脆弱,她氣運好,懷孕的時候朝中沒大事兒,沈墨軒整日裡陪著她,這才撐過來了。可如今伍軒兒這般難受,三郎卻是不在身邊兒,真真是不容易的。

“三郎能娶到你這麼個好媳婦兒,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吶!”柳氏瞧著伍軒兒這般通情達理,當下便是感嘆道。

“娘,你說錯了,咱們家不是娶了一個好媳婦兒,是娶了三個!你看大嫂好嫂子,那個不是通情達理的賢內助?”冬至笑嘻嘻得接話道。

李家娶的三個媳婦兒個個都是好的,不僅對自個兒夫君好,對公公婆婆也好,就連冬至這個小姑子,她們也是真心相待。

小娘被冬至這麼一誇讚,倒是有些臉紅了:“冬至你說的啥啊,我這大字不識一個的,哪兒比得上二郎媳婦兒和三郎媳婦兒?我也就能帶帶孩子,陪著奶和二嬸兒說說話解解悶兒!”

“這就夠好的了,多少人家想娶這麼個好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