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紅給吞噬掉。

「哼·······這下你也玩完了,神谷。去死吧你。」

——啵喀。

從頭的側面傳來一陣強烈的衝擊。

眼前景色變得模糊起來,世界開始溶解。之後——

「京輔!?」

某個人的慘叫聲在黑暗裡迴盪——京輔的意識就此中斷。

X X X

和煦的光芒穿過鐵欄扞灑進窗內。

保健室裡靜悄悄的,躺在床上的京補悠悠醒轉。

他盯者髒兮兮的天花板瞧,眼睛眨了又眨。

像要確認什麼似的,京輔慢慢撐起上半身。

「········京輔?」

身邊傳來細細的嗓音。坐在摺疊椅上的銳利用驚訝的表情看著京輔。

鐵鏽色的雙眸帶著些許水色,此刻它們正不知所措地輕顫著。

「……你這樣起來沒問題嗎……應該說,還起得來嗎?」

「嗯。可以,意外的沒什麼大礙。反正我也習慣了。我的身體本來就挺耐打的。」

頭和側腹還有四肢。痛的地方堆得像山一樣高。

不過還真不愧是一年四季都在打架、照三餐掛彩的京輔。如果只有皮肉痛——也就是說沒有骨折、身體沒受重大傷害或傷殘的話他都能頂住。

幸好受的都是些跌打損傷,頂多骨頭稍微有些裂痕罷了。

恐怕是對方手下留情了吧。再怎麼說久瑠宮還是個老師。嘴巴上雖然一直說 『殺』,實際上也不可能真的把學生殺死。

「是說,銳利……你那邊都沒問題吧?之後應該滿難熬的吧?」

面對京輔正色詢問,銳利嘴裡說者「……沒啊」,她將視線移到一旁。

「……你被抬到保健室後,就跟平常沒兩樣啊。和雞冠頭被調教後的情況差不多。反正我之後,也沒再被刁難到什麼嘛……多虧某個笨蛋突然跳出來罩我。所以,我想,那個……跟你說——」

銳利低垂者頭,轉向京輔。

她欲言又止、看似艱難地蠕動雙臂,那對眼眸朝上直勾勾地注視著京輔。

「謝······謝謝你,京輔。」

——銳利囁嚅道。聲音微微的、柔柔的。

她的臉頰染上一抹櫻色,被她用如此熱切的眼神注視者,京輔的心開始劇烈跳動。

這次換京輔說:「·······沒、沒什麼啊!?」將臉撇到一旁。

平常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現在態度突然轉變,還真令人不知該如何是好。銳利其實也同樣不知所措,她將手擱在膝上,嘴裡盡是沉默。

氣氛真是尷尬到一個不行。

京輔在想差不多也該換個話題了。

「那、那個……現在已經放學了嗎?」

「·······嗯。」

銳利點頭,對話結束。

「還、還有那個……舞那跟煉子呢?她們沒一起來嗎?」

「……有。我拜託她們離開一下。」

「喔,這樣啊……——咦?拜託她們?你……為什麼要特地——」

「因為我有事想跟你說······一對一的說。」

回答的聲影乾淨而明確,銳利抬起頭。

凝視京輔的鐵鏽色瞳眸閃著堅定與覺悟的光芒。

「……嗯?想說的事是指什麼啊?連人都特意支開……」

——話才說到一半。京輔腦中掠過『某種可能性』,他的心跳聲大了起來。 慌慌張張朝周圍巡視——圈。保健室裡有幾個置藥架和床鋪、|些醫療用品,除 了京輔跟銳利外就沒其他人在了。保健室老師似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