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門邊的衣架上,然後熱情地擁抱了他雷弗諾族的友人。

“你沒有戴變色眼鏡。”珀爾修斯認真地端詳了一下路易斯的臉說道。

“是的,那玩意兒戴起來真是不舒服。一路上我都是低著頭走的,沒人注意到我的眼睛。難得是個好天氣,就出來看看你。”路易斯眨了眨他的紅眸,走到一張椅子邊坐下,“你的詩有所進展嗎?”

“暫時還沒有。”珀爾修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許是最近事情太多,我感覺大腦裡面很亂。”

路易斯大約是知道珀爾修斯在想什麼,於是說道:“不用為聖器的事情擔心,珀爾。雷弗諾家族一直處於中立的位置,密黨和魔黨都不會對你們有什麼動作。”

託瑞多家族是密黨七大家族之一,這個充滿了華麗貴族氣質和藝術的家族,從來都不想被捲入紛爭。他們安分守己地過著自己的日子,進出上流社會的酒會和藝術展,總之有藝術和酒會的地方就會有託瑞多家族的成員。他們在人類中打的幌子是一個貴族世家,他們與生俱來的氣質從來沒有讓人懷疑過。

珀爾修斯自然是不能夠告訴路易斯雷弗諾家族的進一步訊息,聖器在血族之間是一個敏感詞彙。聖器,象徵著血族至高無上的力量。每個有野心的血族都想要獲得聖器來滿足他們的願望。也許,一個聖器可以使某個血族眾叛親離或是慘遭追殺。

“你來我這兒,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吧,路易斯?如果是協助你去搭訕某位美麗的小姐,那就算了。”珀爾修斯重新拿起了羽毛筆,盯著羊皮紙開始思考它的詩句。

路易斯輕輕笑了一聲,走到珀爾修斯身邊,看了看那張空無一物的羊皮紙說道:“詩句不能憑空想象,我的朋友。你需要一點靈感,也許這個靈感是一朵花盛開時的美麗模樣,也許是一道光穿過玻璃的光路,也許是一個美麗的小姐回給你的一個笑容……總之,作詩你需要的是——”路易斯神秘地將手指並在一起湊到珀爾修斯眼前,做了一個將湊起的手指又開啟的手勢,“靈光一現。”

珀爾修斯知道路易斯是個職業詩人,和自己比起來他專業太多。已經被路易斯說教很多回的珀爾修斯放棄了抵抗笑著抬頭注視自己的友人。

“這麼說你要帶我出去尋找靈感嗎,路易斯?”

聽到這話路易斯立刻笑開了。路易斯本就長得很英俊,笑起來更是好看,加上溫和的音調和翩翩有禮的風度,很多姑娘都對他芳心暗許。

“是的,珀爾。你最瞭解我,我這裡剛好有個酒會的請柬。”路易斯從衣服內袋裡取出一張請柬遞給了珀爾修斯,一副你必須和我一起去的表情。

珀爾修斯拿著請柬看了看:“首都珠寶行?這是……”

“一個假面舞會。很適合我們,對嗎?”路易斯說道,“到時候把你的幻術借給我用用,把我的眼睛換個顏色,戴變色眼鏡會讓我的眼睛忍不住流眼淚,難受透了。”

“我想我不能去,我不放心帕金斯一個人在家。他會覺得無聊。”

“帕金斯可以一起去。”路易斯立刻說道,他絕不會讓珀爾修斯以任何理由不去參加這個舞會,“可以帶親屬和舞伴。你不用再找藉口不去舞會了,珀爾。時間在晚上,到時候我回來找你,然後把你揪上馬車,讓你逃跑都不行。”

珀爾修斯看著路易斯臉上狡猾的笑容,感覺一陣脫力。姐姐維奧拉出去遊玩,就代表著他將沒有舞伴,常年不出門的珀爾修斯根本不認識幾個姑娘。舞伴的問題讓珀爾修斯苦惱萬分。他撐著腦袋想來想去,只好想到了安娜·佈雷斯——那個賣給他玫瑰花的姑娘。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安娜的感覺似乎隨著安娜對血族和人類和平相處的願望而改變了不少。常年生活在陰暗中的珀爾修斯,也是很嚮往外面的光明。然而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