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料到,會落到錦衣衛出身的營國公手裡,把你看得死死的。”

韓木說道:“營國公經常不在應天,時間長了,看我的人也很鬆懈。我如果想辦法逃出去,有的是機會。否則的話,單憑我將你和靖江王雙雙西征的訊息告訴李成桂,遼東真有可能再次易主。”

遼王反問道:“哦!那你為什麼不逃回高麗呢?”

韓木又喝了一口酒,苦笑道:“我沒回高麗,更多的還是因為你。你是如此天縱奇才,和當年祖父一樣。剛剛之國就敢以六千新兵逼退李成桂,逼降北元遼王阿扎失裡。之國不到三年,就敢以遼東一已之力萬里遠征西域,逼退帖木兒。任是誰也不是你的對手……”

遼王不想聽韓木的馬屁,也不想鑑別他的話的真偽,只是霸氣地說道:“好了。我們也許不一定是甥舅親,但也算是有緣分的人。高麗威脅不到遼東,你也構成不了對我的威脅。我的命運我作主,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好好在這裡養老吧。”

不料韓木卻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哭道:

“殿下!舅舅無能,您不認我這個舅舅沒關係。但是,我至今沒有成親,你是韓家唯一的血脈啊。”

“殿下有龍鳳之姿,經天緯地之才,手下盡是狼虎之師。如果殿下成了陛下,恢復我韓宋天下,重開龍鳳日月,祖父和父親也能含笑九泉……”

遼王連忙扶起韓木,說道:

“算了吧,我們可能還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說的我不懂,我說的你也不懂。”

“我來之前本來覺得你心態很平和,狀態很好。如果想在我手下做事,我會盡量安排一個合適的崗位。”

“如果想讓我去造反,沒門。今晚只當你喝多了,我什麼也沒聽到。”

韓木還是不死心:

“殿下,我並不是逼您不顧及和皇帝的父子之情,起兵造反。您完全可以利用當今皇帝信任,爭個太子之位。”

“自從您遠征西域,擊退帖木兒,平定藍玉之亂,匡扶朝堂,應對內地黃河水災,滿朝文武對您莫不頂禮膜拜。對你來說,不是爭太子,只是李世民登基,順天應民。”

“如果您能君臨天下,既是天下百姓的福氣,也是韓宋血脈的延續。我也死而無憾。”

遼王繼續冷冷道:“不要想多了。還是想一想你到底適合做什麼,想好了再給我說。實在無聊,可以去陪那些和尚、道士們聊天。”

韓木繼續問道:“你知道和我聊天的道士是誰嗎?”

遼王反問道:“那個看起來有些仙風道骨的張真人?”

韓木答道:“張真人其實就是當年差點殺了朱元璋的張定邊!他也希望你當皇帝,他還讓我轉送你一本車馬陣法。”

張定邊果然還活著,還在自己鼻子底下!

遼王沒想到韓木又扔出一個雷來,不過現在也雷不到霸氣十足的小遼王了。

這時他反而笑了,反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過時了。”

“實話告訴你,即使當時我和靖江王雙雙遠征西域,李成桂應該慶幸沒有偷襲遼東。否則,朝鮮國現在恐怕已經成了大明的朝鮮都司,一個張石就可以滅了他朝鮮國。”

“還有,營國公一身好槍法,我都不屑一顧,也不會在意張定邊的什麼破車馬陣法。”

韓木只是在地上哭泣。

在霸氣的外甥面前,他既感到很自豪,又感覺很無能,也很無力。

遼王現在也很有些無語。

當年胡謅在外歷練時遇到了張定邊,只是為了對付老朱。

誰知道他當初在懿州遇到的那個張真人還真是張定邊這個千年不死的老妖。

難怪當時他到懿州動員道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