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為了幫助官差捉拿盜賊,自發地組成一支浩浩湯湯隊伍的事情來。

“這可能就是賀難獨特的地方吧……”陳炎弼站到了穆掌櫃身邊,感慨道:“您能想象麼?一個人居然能夠讓這麼多人團結在一起幫他的忙,還是在無所圖謀、不求回報的情況下……可以說是神奇了。”

“關於這孩子的確很特別這件事,我倒是表示贊同。”圍觀者散去大半,穆皎便也不再於拍賣場外面逗留,已經著手準備開始今天的拍賣會了,所以便轉身向酒樓內走去:“但他似乎也沒有像你評價的那麼高吧?”

陳公子搖了搖頭,表示對這個問題他也沒有答案:“他最終究竟能飛的有多高,全看他自己了,但我會站在他身邊的原因不只是因為他救過我的命,而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可能性’,那是我從未在旁人身上感受到的力量……”

“雖然這個說法聽起來有那麼點兒矯情,但這小子身上就是有一股令人為之心馳神往的信念存在——這也是為什麼像我、魏潰這些比他年歲還大的人能夠對他聽之任之的原因了。”陳公子也不是袒護好兄弟,他在齊駿身邊的時間也不短,而透過那段時間他才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不同。

雖然三皇子天生貴胄、才調不俗,但終究還是“小氣”,這並不是說齊駿心胸狹隘或者自私自利,而是秦王此人縱然能擎天架海,但卻難以舍掉這份功利之心,通俗點兒的來說就是拿得起、放不下。

但賀難不但能放得下金山銀山,甚至只要情況需要,他連褲子都能脫乾淨扔給別人穿。

穆皎沒有就這個話題再深入下去,也不知道陳炎弼聽沒聽懂自己的弦外之音,但她看待賀難的角度自然和陳炎弼有所偏差,至少在她心中對於賀難還是那種不放心的態度。

“穆掌櫃,在下還有一件事,既然咱們壓軸的拍賣品已經沒法上展臺了,那您準備如何應對……”陳公子又提醒道。

“只能從我商號府庫的珍藏當中再找個稀罕物件兒來代替了。”說到這事兒穆皎心中又是不安寧,意外已然發生,那計劃就得隨之變來變去,可當初賀難承諾的東西卻是沒見什麼收穫……小子,你倒是來點兒作用啊!

“您誤會了,晚輩的意思是您可以看看這一個……說來也巧,就在前天我剛把這東西弄出成果來,或許它可以替代邪劍也說不定。”陳公子撓了撓頭,然後卻是他引著穆皎上到二樓,掏出腰間一串叮噹作響的鑰匙開了兩道暗門,把那神秘兮兮的寶貝拿出來邀功,以解燃眉之急。

…………

柴思疇睜眼,卻見天色還黑漆漆一片,卻是心中一凜。

如此深夜喚醒自己,定是有要事稟報,他猛地搓了搓臉,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現在什麼時辰了?”

“大概寅時過半?”海士魁鬆鬆垮垮地站在床頭,無衣之中雖然大家都以兄弟姊妹相稱,但絕大多數人在少主面前還是非常恭謹的,也唯有寇熊和他這樣的混不吝能十分自然地叨擾柴思疇:“少主,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先聽哪個?”

柴思疇平復了一下自己想要一腳把海士魁從房間裡踢到走廊的念頭,最終還是道:“先說壞訊息吧。”

海士魁笑嘻嘻地道:“壞訊息就是今夜您被我叫醒了,導致休息不好——我的意思是沒有壞訊息。”

雖然今日掃平了泰平鏢局,但也少不得損兵折將,而海士魁這嬉皮笑臉的態度屬實給柴思疇氣得夠嗆,但他也知道自己這情商甚低的手下也是為了寬慰自己,此時也不好發作,便瞪他一眼道:“那好訊息呢?”

“好訊息就是……託了一個小賊的福——您心心念唸的劍,現在終於落在咱們手上了。”眼看著柴思疇的呼吸變得異常粗重,海士魁連忙把今夜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少主聽,而這個男人的心情也變得極其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