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範圍,魏潰所能影響的也只不過是其中一角而已,要想透過這一角撬動全軍,還得看各人都有何本事。

“哪來的混賬,敢在此造次?”魏潰正左衝右突間,忽然一人從轉角當中閃出,右手握著一柄長戈攔在他身前。

這沓來軍中的高階軍官,以步對騎好不威風,舉槍便刺魏潰馬腿,然而這傢伙只走了一個回合便身首異處——魏潰也沒怎麼發力,只揮一戟便將此人頭顱當場砸開。

一行人展開奇襲來回衝殺,不需多時便已大破三營,也終於有人前來援救——坐鎮中軍的獅格雲已差遣自己的兩個兒子先行一步,自己再調集諸將官隨後趕到。

“駱寇!為何突襲我軍大營?莫非你是要造反不成?”獅格雲的長子馳突而來,正撞見督軍駱寇——在魏潰到來之前,駱寇便是全權負責德勒黑軍的大督軍,也正是由於他的信任,魏潰才能夠說服德勒黑全軍與阿祀爾聯合,今日他也與魏潰並肩作戰互為犄角,各率一隊人衝鋒在前。

駱寇也識得對方姓名,頓時怒髮衝冠,挺槍便與獅格雲長子交戰在一處,口中不住大呼:“爾輩陰謀殺害大王子鐵證如山,又輔佐烏爾赤那狼子野心之人謀權篡位,我等正是奉諾顏命令率軍勤王討伐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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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投機半句多,刀槍擊會之處,誰又能說服得了誰?兩人戰成一團,彼此互不相讓,然而獅格雲的次子又自斜刺裡殺出,若非駱寇早知道這兄弟二人焦不離孟,心中有所提防,恐怕這一槍便就能將自己摜下馬去戳個透心涼了。

一對一尚且殺的難解難分,更遑論兄弟二人彼此心有靈犀相互照應,幾個回合過後駱寇便只有招架之功,難以還手。眼看大督軍有難,麾下將領連忙前來試圖援救,但這對兄弟又何嘗沒有幫手?立刻便截住駱寇的後援,讓那兄弟二人圍住德勒黑的大督軍繼續廝殺。

兩條長槍被使得如同一人,駱寇眼花繚亂已有數個傷口在身,然而忽然聽得他使盡力氣大罵一聲,竟然嚇得獅格雲長子胯下寶馬四蹄一顫,無端將主人掀到了駱寇面前——大督軍也沒放過這個機會,奮發而起,槍出如電,將這白白送到眼前的敵人紮了個脖頸對穿,登時斃命!

“大哥!”次子見大哥就這麼折了,心中又悲又怒,憑空增長了許多力氣,正欲與駱寇拼死搏殺。然而這怒火長了殺意卻失了理智,大督軍稍讓了他幾個回合放出一個破綻,全無分寸章法的次子果然中計,搠那一槍反而讓自己身形不穩,又被駱寇棄槍拔刀斬斷一條手臂,恐怕是無力再戰了。

次子斷臂,只得調轉馬頭逃離此處,而駱寇此時怒火正盛,便乘勝追擊,然而只向前了十幾步,一聲獅吼便綻於耳畔:“混賬東西,休傷我兒!”

依照官職,德勒黑的大督軍與沓來的大將軍應是平級,但獅格雲的歲數卻比駱寇長了一倍,威風凜凜不減當年,以一柄大錘攔住了駱寇,只交手了回合,駱寇便知道自己不敵,但卻毫無懼怕之色,只顧著跟對方搏命,將圍遭過來的敵軍殺個乾淨不可。

縱有三頭六臂,又怎能脫出這大軍的天羅地網?恐怕自己今日將命喪於此,陪著大王子一起去了——正有這般念想時,那眼瞅著要錘在自己天靈上的金錘卻被什麼東西架住,再也落不下來。

“你帶眾人先走,我來會會這老傢伙。”救他命之人,不是魏潰還有何人?

獅格雲與魏潰角力,竟發現自己奈何不得這南國大漢分毫,便趁魏潰替下駱寇時召來數將參與圍攻,而魏潰被六人合在垓心,卻也只是一副閒庭信步之感。

“時間有限,我便只殺兩個好了!”

:()卒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