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頭,凌亦凝瞪向身旁高高杵著的炙炎彬。

立馬望向凌亦凝。炙炎彬左右手都沒空,只好當機立斷,眉心一緊,滿面正氣凜人的堅定模樣,用力一點頭。

“畫的真好!”

小白炙炎彬一眼。凌亦凝已經受夠了他‘拍馬屁’的神技,目光一撤,望去紙上。

“你應該記的清楚,他比你高些,卻似乎沒有你重。”

“體重?”炙炎彬超順的接一句。

被打斷,凌亦凝愣了一下,盯著炙炎彬一臉的無辜天真,她淡漠的輕哼:“當然,若單比腦重,你便是輕的那個了。”

亦在看凌亦凝,被她小毒舌傷到,炙炎彬眨眨眼,嚼嚼舌頭,聳了聳肩。

——好吧!炙炎彬在心裡想著:再不要插嘴了。

又白炙炎彬一眼,凌亦凝一哼,望去紙上:“你使喚的是重兵,他駕馭的是輕刃,在武器上,各有利弊。加之他身高,長臂,長腿,強訓過的疾速,看你們對打,就像在看猩猩鬥牛。”

“啥?”最後四個字沒聽懂,炙炎彬擠眼弄眉,怪叫。

又被打斷,凌亦凝盯著自己畫的東西想了想,轉頭望向炙炎彬。

“就是猴子戲水牛。”

挑眉,炙炎彬再度噘嘴:“嘛意思?說我是牛?”

“比喻。”輕叫,凌亦凝發現他和眼前這‘豬’快要無法交流了。

真奇怪,看他跟別人討論時,很順利呀,怎麼輪到他和她了,不過是換她來說話了,就這麼難以溝通了?

不爽,炙炎彬一臉黑雲:“你偏心。”

在看炙炎彬,凌亦凝一手撐在方案邊,一手叉腰,徹底沒了耐性。

“出去。”

一愣,炙炎彬傻了一下,立時反應過來,哎呀一聲鬼叫,趕緊搖頭:“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再不插嘴了,保證不插嘴了,你繼續說,你直管說,我保證不插嘴了!!!”

炙炎彬樣子很逗,一手吊在脖子上,一手揚著一張宣紙,滿面焦急,卻很真誠的在討饒。

凌亦凝吐了口氣,白他一眼,望向方案上的畫。

“你算厲害了,蠻幹之餘還知運用技巧,利用範圍來控制他的靈活度,但真要長時間久鬥下去,你定會被他磨死。”

磨?

反應過來,炙炎彬成功的控制住自己,沒有出聲提問,而是自己領悟過來,磨,應該就是耗的意思吧!

的確,與金炫澈相比,同一時間內,他的力氣輸出遠多過金炫澈,但凡時間拖長久些,他定會突然力竭。而那金炫澈,身高與他相差無比,體重偏輕,微動作攻防,縱使時間再長些,對他來說都不會出現力盡的情況。若他在固定時間內不能殺了他,便註定反被其殺。

“我看你攻他,特喜歡用直刺,為什麼?”凌亦凝突然問向炙炎彬,於他望向自己時,不等他思考回答,便直接繼續:“你看不出來直刺易躲嗎?他輕輕鬆鬆就避開了,你卻鍥而不捨的蠻刺。相反,每次你橫掃,或是大面積遍攻,他反而中招。為何就是不吸取教訓?”

好想說話,炙炎彬一忍再忍,最終一臉苦相,呻吟:“我能解釋一下嗎?”

“說。”輕描淡寫一字。凌亦凝一副傾聽模樣。

“你有沒發現,橫掃都是在直刺之後?”炙炎彬只一句,剛說完,便如願的看見凌亦凝輕輕一愣,他鬆了口氣,繼續解釋:“直接橫掃,敵周圍皆空,四方可退;直刺近身,是為斷其第一方,只要出現一個定點。我自身便成牆,他萬不可能朝我硬撞,就算硬撞,他也在我前面不是?剩下三方,橫掃再來。變成收網,將三方一網打盡,故他再無可逃之處。這是連環式,直刺只是先鋒。”

認真在聽,更是聽明白了炙炎彬的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