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回答,“是你先找到的祁肆,但中途出了差錯,天道封印了你的元神,也剝奪了你的記憶。祁肆把你帶了回去,給你慣用了祁姓,景是你原本的名字。”

“所以我真的是大哥撿回來的。”祁景有些委屈,他堅信了八百年的家人說沒就沒了。

顧舟安撫的摸摸他,“別哭鼻子了,你想問的我知道的不都告訴你了?”

“那我身上的龍龍呢?它們是什麼?”

顧舟勾起他的衣領往裡看了一眼,“這七條龍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你原本就有的。你不是被封印元神導致失憶嗎?我猜這七條龍是你被封印時溜走的,祁肆才會讓你去尋著龍吟聲把它們都找回來。”

“那我豈不是天生就不老不死?”祁景雙眼放光,“我好厲害哦。”

顧舟沒忍住笑出聲來,“對,小叔叔最厲害了。”

祁景也跟著笑,並掰起手指頭數了數,想想看自己還有什麼沒問的,他要一次性問個清楚。

數過之後祁景想起來一件漏掉的事情,他問顧舟,“既然是設定好的故事,那為什麼還有道士蠱惑他們?那個道士是玄門的人嗎?”

“這個我也沒理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

“什麼?”

“現在的故事是可以被改變的。”顧舟再次拿過本子和筆寫了起來,邊寫邊解釋,“你每六十年清醒一次,一次是二十年,而且都是在祁家的活動範圍。也就是說你改變最多的是祁家和祁家周邊的人,一代代的相傳下來,各家的命運軌跡也有所不同。

就拿祁家來說,如果沒有七十年前你和二爺的帶領,祁家走不到今天的繁榮和極高的地位。

拿祁琪的故事來看,通常設定男主的身價比女主高,女主總是有求於男主,這樣算下來,你覺得現在京市裡有誰能超過祁家的地位,讓祁琪低頭去求男人?”

祁景搖頭,“沒有,祁墨會打死他的!”

“沒錯!”顧舟繼續寫下祁凰的名字,“還有祁凰,她是被抱錯的,即便二爺對看相一事不擅長,是不是血親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你覺得二爺會讓帶有祁家血脈的女孩兒被一個假的這麼欺負?沈家拎不清也還有祁家的人在,祁家會養她,慘死基本不可能。”

“可是我看她們的面相和那些小說一樣。”祁景有些不確定了,他看相是絕對不會錯的。

顧舟回答,“我想這就是那個人出現的原因。”

“什麼意思?”

“強行推動劇情。”顧舟在本子上點了點,“雖然不確定,但這些事情都有些過於巧合了。結合顧玄一這些年的記憶來看,你一次次做出的改變都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拉回原位。

那個道士剛好出現在祁家周圍,如果他是玄門的人,應該是和某種力量達成了什麼協議,也或許是被利用。你所看到的面相未必就是劇情,而是人為的強行推動。至於具體的真相我也說不準,大概只有找到那個人才能知道。”

祁景被說的稀裡糊塗,他利索的從顧舟身上滾下去鑽進被子,“還是你去想吧,我睡覺了。”

顧舟捏著本子看他,“你說你,什麼都想知道,知道了又不願意去想,還要怪顧玄一什麼都不跟你說。”

“我想知道和我去想問題是兩碼事,不衝突的。”祁景回答的理直氣壯,他拍拍枕頭,“我睡了,你不許說話。”

“行吧。”

顧舟放下本子關燈躺下來,十分熟練的將祁景抱在懷裡,他整理了一天也挺累的,是該早些休息了。

祁景哼哼唧唧的起床,剛吃完飯就看見顧舟又要走。

他不開心的皺眉,伸手拽住顧舟,“你又不給我扎頭髮。”

顧舟停下來看著他,“那你早上起不來,我要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