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私人醫院,一個穿著破爛軍大衣牛仔褲腳踩黑布鞋的少年站在了病房門口,旁邊有保鏢守著,從裡面傳來一些說話聲,隱隱還有抽泣。

少年垂眸閉眼,無視了守在門口的保鏢穿過木門,帶著一微風,病床上的乾瘦的老人似有所感看過來,渾濁的眼眸亮起微光。

病房裡守著許多的人,老少都有,皆是病床上老者的親緣後代。

少年小心避開病房的人來到床邊,手指點在老人脖子掛著的玉石上,溫暖的氣息進入老者的身體,微弱的呼吸一點點回溫過來,老者也跟著精神起來。

他抬手不顧勸阻的摘下氧氣罩開口,“都出去,祁墨留下。”

病房裡的眾人面面相覷,有難受有不甘,卻都還是離開,最終只剩下一身西裝表情淡漠的祁墨。

待房門關上,老者撐著床想要起身,被祁墨扶起。

少年見此也摘下了隱身符,目光柔和的看著老者在祁墨的攙扶下跪在了自己面前。

“祁家祁肆第29代玄孫祁雋拜見老祖宗。”

祁雋叩首,祁墨則是瞪大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少年,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祁景嘆息,彎腰將祁雋扶起在床邊坐下,“玄玄孫,為何提前叫我回來,你的命數不該停在這裡。”

祁雋看著身旁的少年,六十年了,他已經一百多歲,垂垂老矣,命數將盡,少年卻依舊是六十年前的模樣,或者說是八十年。

祁雋開口,“顧家有難,老祖宗曾受顧家恩情,應當還了。”

祁景想了想點頭,的確是該還了,他說,“玄玄孫多活一年吧,我們也有快六十年不見,陪我敘敘舊也好。”

祁雋握住他的手鄭重道,“祁家子孫會世世代代守著老祖宗。”

祁景嗯了一聲,抬眸看著一臉複雜的祁墨。

二十五歲的年紀打扮的很成熟,像個老古板一樣,突然見到他也沒有很慌亂,對此祁景挺滿意的。

祁景問,“他是玄玄孫培養的繼承人嗎?”

“祁墨,祁家這一代的最穩重的,是最合適的人選。”祁雋回答著,向祁墨招手。

祁墨上前彎下身子,“曾爺爺。”

祁雋和藹的看著他,“乖孩子,這就是咱們祁家守了29代的秘密,日後我會慢慢告知你,之前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

祁雋點頭,“告訴祁家人,三天之後回祖宅,擇新的家主。”

祁墨應下,忍不住用餘光看向祁景,不管他怎麼看祁景都是少年模樣,怎麼會是他們祁家的祖先,比曾爺爺的輩分還要高。

長生不老嗎?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長生之人。

祁景只是笑笑, 轉頭問祁雋,“顧家出什麼事了?讓你不惜用最後幾年壽命也要叫我回來。”

祁雋嘆氣著搖頭,抬起手揮了揮,祁墨立刻會意開口道,“顧家獨子顧舟突然暈倒,醫院檢查沒有任何問題,也請過玄門大師來都看不出問題來,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祁墨頓了頓補充道,“顧家拿著信物來求曾爺爺,曾爺爺去醫院看過後也跟著病倒了。”

“很麻煩?”祁景問祁雋,“你跟我學了不少東西,不該束手無策才是。”

祁雋回答,“我看得出他魂魄丟失,卻無法找回,還被反噬。顧家更是被佈下了極為陰毒的煞陣,若非顧家世代行善,福澤深厚怕是早就......”

祁景明白了,他對祁雋說,“玄玄孫休息吧,我去看看。”

祁雋應好,囑咐祁墨定要照顧好祁景,這才放開祁景的手。

祁景再次貼上隱身符在祁墨眼前消失,他複雜的厲害,將祁雋扶上床躺下這才開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