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著咖啡,桃花眼一眨一眨。

“你認識Go To的媽媽嗎?”不知道他聽到別人提起父親的情人有什麼感想,沖天一怒為紅顏?(這麼說也不能算錯吧?)

“香子阿姨?當然認識。”原田螃蟹很平靜,嘴邊甚至帶著笑。而且對父親的情人相當尊敬。好家教。

“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年曾經病得很嚴重?”

“我知道。”閉了一下桃花眼,臉上保持微笑。

“可是今年年初卻奇蹟般的痊癒了?”

“是。”點點頭,笑容收斂了些。

“你的祖父前一陣子也生病了,對嗎?”

“對。”笑容消失了。

“老爺子今年82了吧?”

“恩。”輕輕點頭,面無表情。

“健康狀況……好象不是很好?”

“——”眉頭皺了起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你的祖父知道香子阿姨嗎?”

“——當然。”螃蟹男開始疑惑地望著我。

“越是上了歲數的人越想長命百歲,你信不信?”

“你到底想說什麼?”死螃蟹推開一口都沒喝的咖啡,身子向前探過來。

這回輪到我來故作優雅了,我學著原田剛才的動作攪動著我的熱巧克力,笑眯眯地看著他。“你還沒明白我的計劃嗎?”我酌了口熱巧克力,咋了咋嘴兒,“恩,味道就是比我自己衝的好。”

“你有什麼計劃?”聲音冷冷的。

“那——你的祖父有沒有問過你的香子阿姨,病好得這麼快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啊?恩?”

“什麼意思?”他已經開始用眼神殺我。

我緊盯著他的眼睛也把身子探過去,跟他鼻子對鼻子,不會超過5厘米,一字一句地說:“你明白的。如果我在這個時候出現,告訴你的祖父,香子阿姨的那副藥是我配的,它不但讓香子阿姨病體痊癒,而且還有返老還童的功效,你說他老人家會不會感興趣?你的祖父,你最瞭解了,你說,他會不會感興趣?”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原田吉平先移開了目光,他雙手一支咖啡桌,身子靠回了座位:“你想怎麼樣?”

20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原田吉平先移開了目光,他雙手一支咖啡桌,身子靠回了座位:“你想怎麼樣?”

我又喝了一口熱巧克力,好象有點太甜膩了。我皺著眉頭把杯子放到一旁:“我想要一杯茶。”

“什麼?你要什麼?”他的眉毛豎了起來。

“一杯茶呀,巧克力太甜了。”我很無辜地看著他。

原田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咧了咧嘴,扯出一個笑容,不過眼睛一直很刻毒地盯著我,一眨都不眨。他很紳士地招來Waitress,替我叫了一杯紅茶,“茶有了,你還要什麼——別的嗎?”

我先喝了口茶,嗬,真燙!我吐出舌頭吸著氣——該死的,我的形象!我精心營造出來的精明世故有勝券在握的形象全被這口茶給毀了!“恩哼!”連忙咳嗽一聲推開茶杯坐正身體。

原田吉平抽了張面巾紙遞給我,表情平靜而又耐心,好象在說:“彆著急,慢慢來,我等著呢。”

我有點狼狽地接過來擦了擦嘴,唉,好象在氣勢上輸了一局了。 “上次你逼Go To簽了什麼東西?”我沒興趣旁敲側擊地玩心理戰,乾脆明槍明劍地較量一番,我相信自己手裡的牌。

“怎麼不去問他?”該死的螃蟹男繼續死聲活氣,好象也有成竹在胸。

“他說是放棄繼承權的宣告,是嗎?”

“他說是就是了。”原田不置可否。

我有點沉不住氣了:“我不管他簽了什麼,我要你馬上把它作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