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撲鼻,燻得清顏有些噁心,昨天在院外遇見李側妃,院中空曠不覺得有什麼,這會在室內,那香氣有些讓人忍受不了。

清顏假意輕笑,用繡帕掩了掩鼻子,壓住胃裡微微有些翻騰的感覺。

李側妃隨意給王妃請了個安。

清顏剛剛站起來,欲互相見禮,李側妃便在一旁坐下了,她面上略微有些尷尬,摸摸鼻尖又坐下了。

李側妃聲音中頗有些嘲諷道,“喲,這是世子妃第一次來給王妃姐姐請安吧?”

這是嘲諷,外加挑撥,清顏聽得出來,王妃自然也能夠聽出來。

清顏不卑不亢,氣死人不償命道,“那是母妃體恤顏兒,如今世子爺不在府中,顏兒日後會日日來給母妃請安,替世子爺盡孝。”

李側妃鄙視的輕哼一聲,手撫尖利細長的護甲,口中拈酸道,“世子妃進門多日,別的本事沒見著,吹牛的本事倒是一流。”

清顏欲再開口,只聞不悅的女聲響起,“好了,都少說兩句!”

清顏望了望王妃,輕聲應道,“是,母妃!”

隨即挑了挑眉毛,不再搭理李側妃,李側妃自覺無趣,也不譏諷了。

直接告狀道,“王妃姐姐,昨日世子妃傷了漪兒,請王妃姐姐給漪兒做主!”

王妃還沒有說話,便聞清悅的女聲響起,“昨日四妹妹自己跌倒在花叢中,李側妃何出此言?”

話落,便見昭靜一身粉色羅裙,繞過山水屏風,娉娉嫋嫋而來。

李側妃見昭靜郡主來了,臉色有些難看,她道,“郡主不知實情,當時漪兒是被世子妃絆倒的!”

清顏被氣笑了,這真是蠻不講理,她真想問問,她是怎麼將人絆倒的,她嘴角扯著,“側妃真是能將白的說成是黑的。”

話落她轉向王妃又道,“母妃,昨日我與昭靜在花園賞花,巧遇四妹妹,四妹妹踩了清顏的裙襬,若不是昭靜在,清顏便跌倒了,四妹妹說是不小心,不知為何,今日李側妃卻說是清顏之過了?”

李側妃滿臉的不在意道,“就算是漪兒踩了你的裙襬,但漪兒還小,你竟害她跌倒!”

清顏滿頭的黑線,真是氣死她了,這是有理說不清啊,她煙眉輕攏問道,“清顏身後沒有長眼睛,事先並不知曉,四妹妹踩了清顏的裙襬,清顏若是知道,定不會走的。”

話落她嘲諷的看了一眼李側妃,繼續道,“四妹妹雖小,但是長了眼睛的,她自己看不見,腳踩在清顏的裙襬上了嗎?還有四妹妹的丫鬟均跟在左右,也沒看見嗎?”

李側妃冷哼一聲,“你少強詞奪理!”

清顏目光轉向王妃道,“四妹妹雖是庶女,但怎麼說也是府內的主子,那兩個不長眼的丫鬟,還請母妃做主打殺了,省得日後四妹妹踩了哪位貴人的裙襬,也說是別人的錯。”

李側妃氣結,又道,“就算是漪兒先踩了你裙襬,那湄兒呢?湄兒可是在你的墨竹軒跌倒的!”

清顏嘴角掛上清淺的笑意,眸光幽幽的望著李側妃,一本正經道,“墨竹軒的路如此平整,大妹妹連路都走不穩,也怪到清顏頭上?”

她眸光再次轉向王妃道,“母妃,大妹妹雖是庶女,但也是父王的女兒,既然李側妃教不好,還請母妃做主,為大妹妹請教養嬤嬤,教她好好走路。”

李側妃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指著清顏道,“你害得湄兒面上留疤,你休想矇混過關!”

面前的二人你來我往,針尖對麥芒,誰也不退一步,世子妃和李側妃掐起來了,眾人真想捂耳朵假裝沒聽到。

清顏聲音微提,“疏影給我一面鏡子。”

話落,便見疏影從懷中掏出一面小圓鏡,遞給清顏,清顏拿著照了照李側妃。

李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