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了,讓小人來請二位過去。”

王柏洲與錢武志對視了一眼,這才同那士兵說道:“你回去稟告將軍大人吧,這位和錢副將馬上過去。”

那士兵領命,便飛快地離開了。錢武志撮牙輕“嘶”了一聲,滿臉疑惑地開口道:“這將軍大人可真是夠拼的啊,今兒才是他新婚第一天吧,就火急火燎來軍營裡辦公室了,也不怕冷落了剛進府的美嬌娘?”

“別胡說八道了,許是將軍大人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與我們商議呢,咱們趕緊過去吧。”王柏洲顯然也很是意外鄭厚中的到來,不過他沒有像錢武志一樣表露出來,只是催促著他說道。

兩人來到將軍的大仗外,外面計程車兵通報之後,就請了兩人進去。

營帳之中,除了端坐與上座的鄭厚中之外,厲蕭也已在裡面了,他看到王柏洲兩人進來,只微微掃了他倆一眼,便將視線轉到了一邊。

王柏洲的眼睛只看到大案之後的鄭厚中,與記憶中熟悉的那個將軍不一樣,他並未穿以往最常穿的勁裝,而是穿了一身寬寬鬆鬆的直裾深衣,外面披著玄色鶴氅,他只是很隨意的坐在那裡,卻能讓人心生忌憚,不敢直視。

孟飛揚緩緩抬起頭,只淡淡掃了王柏洲和錢武志一眼,他二人就立即低下頭,躬身抱拳行禮,“末將,王柏洲/錢武志,見過將軍。”

王柏洲感覺有一道視線投注在他身上,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股壓迫感,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片刻之後,他才聽到一個略帶隨意的聲音緩緩說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禮。”

王柏洲頓時覺得身上壓力驟減,這才抬起頭來,又是看了座上的鄭厚中一眼,正好與他的視線對上,他面上雖是笑著的,卻仍是讓人心生忌憚。

“幾位副將都坐吧,不必拘禮。”孟飛揚一手托腮,邊說著邊指了指面的幾個空座位。

王柏洲三人又是致謝,紛紛在椅子上坐下了,這坐下的位置也很有講究,王柏洲和錢武志坐在一邊,王柏洲坐在錢武志的前面,而厲蕭則是坐在另一邊,面對著王柏洲,顯然是不樂意居他之下的。

孟飛揚看著這一幕,心中自是已經有了幾分考量,他的食指在桌上輕輕敲著,緩緩開口道:“你們幾位應該都知曉,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場大病,最近才剛剛恢復,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病中的這段日子,多虧了柏洲和武志,這軍中才沒有出什麼亂子。”

“將軍謬讚,末將實在不敢當。”王柏洲已是站起身來,謙虛地回道,而後又長嘆了口氣道,“要說功勞。其實還是陸先生的功勞最大,只可惜……他現在已經不在這裡了。”

“陸先生的功勞,我自然都是知曉的,若是沒有他,我也不可能這麼快恢復,只是他執意要離開,我也不好阻攔,他離開之時,我已經送了他一份大禮了,柏洲無須再掛心了。”

王柏洲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坐下了。

“你二人的功勞,我不會忘記,我會賞你們每人一百金,你們可莫要嫌少。”孟飛揚調笑地看著王柏洲二人說道。

“末將不敢,謝將軍賞賜。”王柏洲和錢武志立即起身與孟飛揚謝恩。

孟飛揚揮揮手,讓他二人起來,然後又繼續說道:“我今日來,除了論功行賞,還唷一件事想同三位商量。”

王柏洲三人俱神情認真地看向孟飛揚,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柏洲,我軍營上下,現有多少士兵?”孟飛揚並未馬上說是什麼事,只看向王柏洲問道。

“回將軍,我鄭家軍現已有將近八萬兵馬司,其中三萬為我鄭家軍原有將士,兩萬為孫家降兵,現已打散編入我軍,還有三萬為原秦王府降兵,現由厲副將單獨統領。”王柏洲說到最後一句,還順便看了對面的厲蕭一眼,話中意有所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