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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就是帝王家的宿命。
才會一直有人說來生不入,生生世世不入。
……
身子一輕,嵐王把他抱起來。
天色已近黃昏有薄暮與霞光,該趁著入暮之前出發回城了。嵐王懷裡很暖和,宴語涼緊緊靠著。
他在夢裡到處找不到他,現實中卻不用找,嵐王一直肯默默守在他身邊。
心裡酸酸澀澀,他問他:「嵐嵐,你能不能不走?」
以前的錦裕帝或許雲淡風輕,但如今卻是真的有了心,害怕夢裡的那一幕成了真。嵐王聽出他聲音啞澀,停下來認真聽他說。
「嵐嵐,你能不能答應朕,留在朕的身邊,永遠不走。」
「朕也答應嵐嵐,以後好好做人。」
「就算前塵全想起來了,也一定好好做人。不會猜忌你,不會……不聲不響從背後□□一刀。」
「史書上說,文帝為江山穩固離盡身邊人,惠帝為平衡儲位誅殺心愛之人。可朕一直覺得《君王策》寫那些不是給後世帝王學的,是給後世帝王拿來引以為戒的。」
「朕會學前人那些好的,不跟他們學那些壞的。」
「所以嵐嵐你,可以不可以不要……對朕心灰意冷。」
林中沙沙聲。
嵐王:「傻子。」
「你是不記得了,小的時候,太傅拿《君王策》讓太子效仿時,就是你與太傅在那唱對臺戲。」
「太傅說帝王要學會心冷無情,你卻說有的帝王宅心仁厚可談笑間杯酒釋兵權。太傅說帝王不信旁人,你說前朝皇帝和高丞相手牽手。氣得太傅讓你太廟罰跪。」
宴語涼確實不記得這一段了。
莊青瞿:「阿昭本性如何,我一直清楚知曉。」
他沉默了片刻,似有些話說不出口。
宴語涼:「你說。」
「那我說了,阿昭不準笑我。」
「我曾想過,便是有朝一日阿昭因功高震主而『賜死』我,會不會等一夢醒來,我就被送去了某個山清水秀的小村落。」
「然後我就在那裡等著你。」
「等幾年這天下更好了,到時候你把事情都交給英王,就會來找我。」
「……」
「我對阿昭,從未曾有過片刻的心灰意冷,這麼些年來,也不曾有一瞬想過離開。只是偶爾也想過,若是真的死了,我只怕……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每天去楚微宮鬧鬼,質問你憑什麼別人行就我不行。」
「是不是有點可笑?」
宴語涼不覺得可笑,宴語涼心疼得都快哭了。
嵐王:「你看,早知道不說了。」
他哄他:「但阿昭,其實以前真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好。你別瞎猜,才打了勝仗不準哭喪著臉。嗯?都不像你了。」
「你當年已足夠包容我。反倒是我,也做了許多惹你生氣的事,等你都想起來了不準嫌棄我才是。」
「但反正也是我的人了,嫌棄也沒用。」
他把宴語涼抱上馬。
尚且沉浸在心疼與自責中的錦裕帝:「……………………」
朕的龍臀!!!
龍臀炸了。他時至此刻悚然想起來,他哪是氣血虧需要參湯?他根本就不是因為氣血虧才昏過去的。
是這個男人他一遍一遍又一遍!從石頭到柔軟的青草地,他沒勁了、求饒嗓子都啞了,從下午直到黃昏根本不是他睡過去的,是運動過去的!
錦裕帝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