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了鐵棍照最前面的黑衣人肩膀砸了下去,迅若奔雷,砰地一聲骨頭碎裂。

林冬不理會被癱軟在地的黑衣人,棍如點星連環戳向後續的黑衣人,每一棍都戳在黑衣人持武器的手腕或者肩井穴上,點的就是人體上的腕脈和麻筋,內氣灌注鐵棍,被點中的黑衣人甚至比被打斷骨頭的人還要難受,至少要痠麻脹痛上一整天,完全用不上力氣,全部癱倒在地。

洪拳作為南拳種,對棍法的套路研究極深,林冬的棍術自然高得讓人難以想象,棍掃脛、棒點穴,林冬雜糅了盛唐點穴手法的認穴打穴功夫十分高深,毫無失手。

幾十名小弟躺在地上哀嚎,全場只剩下鄧疤臉站著,陰騭的目光緊緊盯著林冬,見林冬胸膛如風箱起伏,呼吸散亂,知道林冬全身氣力損耗嚴重,鄧疤臉暗叫一聲好機會,大踏步衝來,一刀直刺林冬心窩,狠辣直接,一看就經過無數實戰洗練。

林冬手腕一轉,鐵棍以太極“黏”字訣帶著片刀左搖右擺,將刀上力道與氣勢盡數消卸,鄧疤臉果斷棄刀,雙拳直擊林冬面門,林冬微退半步,腦袋後仰,拳頭堪堪擦過鼻樑,距離雙眼差五厘米左右。

鄧疤臉突然露出得逞的陰笑,他袖子中突地探出兩柄匕首,刺向林冬雙眼,近在毫釐,速若電閃,林冬眼珠都能感受到匕首上的森森寒氣,危急中下意識鐵板橋後彎腰,躲過了要害,但是臉頰上被匕首劃開了兩道細長傷口。

擦過眼睫毛的雙匕森寒如冰,林冬渾身發冷,差點就著了這傢伙的道,好陰險的雙匕。

鄧疤臉從林冬身旁衝過,林冬立馬出手,拉住衝過去的鄧疤臉的衣角,運力一扯,把鄧疤臉扯得腳步一頓,林冬彈身而起,跳起老高,掄圓了手中鐵棍砸在鄧疤臉後腦勺。

咚!鐵棍狠狠擊中鄧疤臉的腦袋。

林冬耳中的悶響,鄧疤臉腦中的雷鳴。

鄧疤臉瞪大眼睛倒下,一臉猙獰的不敢置信,他手下的弟兄可都不是草包,他本人更是跟隨聖徒打天下實戰豐富的道上大哥,本來想把林冬放進來玩貓捉老鼠甕中捉鱉,沒想到卻被鱉咬了手,在幾十人的保護下依舊被人開了瓢。

鐵棍上滿是鮮血,鄧疤臉軟軟倒地,林冬呸了一口,丟掉鐵棍,“老子給你開個瓢,不打你個重度腦震盪都對不起老虎。”

啪啪啪,黃彌勒一臉幸災樂禍的笑意,肥大的雙手輕輕鼓掌,“真不愧是能讓‘石門’沈碣石吃虧的人物,瘋狗常年河邊走溼了鞋,真叫人大開眼界。”

林冬冷冷看向這個圓滾滾的胖子,他不知道這人的身份,“你是什麼人?”

黃彌勒臉上五官在肥肉的擠壓下顯得窄小,眯了眯眼睛,呵呵笑道:“黃彌勒,和你腳旁的疤臉一樣,都是聖徒大人的頭目。”

林冬緊了緊手中的棍子,壓下渾身的痠軟,黃彌勒面對氣勢彪悍的林冬毫不緊張,肥碩的大手捏住了那妖豔美女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持槍頂在女人腦門上,一臉無比陰損的笑意,“林冬,我可不是那隻沒腦子的瘋狗,他是個暴躁的傢伙,我不一樣,你還是這十年來第一個敢在聖徒頭上動土的人,你該知道今天來砸了場子會帶來什麼後果。”

林冬看了看嚇得臉色慘白嘴唇顫抖的妖豔女人,鬆開了鐵棍,任其噹啷落地,自如地點起一根菸,道:“大概是聖徒不計後果的全力報復,沒錯吧。”

“喲呵,挺門兒清,還以為你只是個愣頭青,”黃彌勒舔了舔嘴唇,“既然知道後果你還這麼做,你是純粹找死還是太有自信?”

林冬啪嗒啪嗒抽菸,“別人想怎麼對付我都行,但是動了我的人,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他給揍了。”

“嘿嘿,你比我還像混道上的。”

林冬丟掉菸頭,淡淡道:“廢話說完沒有,別硬撐著自若地談笑了,你握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