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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煩惱的問題,她的心和她的頭給出了不同答案。珊莎喜歡跳舞,阿蓮嘛……“夠了,下山前給他一杯甜牛奶,宴會開始前再給一杯,大家相安無事。”
“好吧,”他們在樓梯底部停下,“這是最後一次。至少半年之內,不能再喝。”
“你自己跟峽谷守護者商量去。”她推門走進花園。柯蒙在盡本分,阿蓮心裡明白,可惜世人對男孩勞勃和艾林公爵的期待不一樣。培提爾跟她說過,而他說的沒有錯。柯蒙只曉得關心孩子,父親與我必須考慮更多。
陳雪堆積院內,陽臺與尖塔垂下無數冰柱,猶如閃爍的水晶長矛。鷹巢城乃是以上好的白石建造而成,如今冬日的披掛讓它顯得更為潔白。好美啊,阿蓮心想,難攻不破,猶如天宮的城堡。然而她始終無法喜歡上這裡,不管怎麼試,即便守衛和僕人沒離開時,這裡也總是異常荒涼,猶如墳墓,更別提培提爾·貝里席下山之後的現在了。這裡沒人唱歌,除了曾經的討厭鬼馬瑞裡安,這裡的人們連發笑也不敢大聲,連諸神也都沉默。鷹巢城的聖堂沒有修士,神木林中沒有心樹。在這裡祈禱,神靈聽不見,她常念及此,卻又每每在孤單的時候重複去試。唯有寒風回應,寒風環繞在t座細瘦的尖塔周圍,敲打著月門,無休無止地嘆息。這裡的冬天太可怕了,她心想,這裡的冬天是冰凍地獄。
不過一想到離開,她就跟勞勃一樣害怕,只是隱藏得比較深沉,不讓人發現而已。父親說,恐懼不是罪,顯露恐懼才致命。“所有人都必須學會在恐懼中生活。”他教誨她。阿蓮不知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到。培提爾·貝里席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說這些是要我勇敢起來。無論如何,下山之後,她必須更勇敢才行,因為被揭穿偽裝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培提爾在宮中的朋友帶話給他,說是太后派人四處搜捕小惡魔和珊莎·史塔克。她要我的腦袋,她走下一段冰雪封凍的臺階,一邊提醒自己,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我都得是阿蓮,即使在這裡,在我心中。
羅索·布倫待在絞盤室內,協助獄卒莫德和兩名男僕將成箱成捆的衣服塞進六個大橡木籃子,每個籃子足以裝載三人。籃子順著巨大的鐵鏈放下去,是到達六百尺下長天堡最簡捷的辦法,否則就得在山腹中抓著搭手攀爬,或選擇馬瑞裡安和萊莎夫人的路。
“孩子起床了?”羅索爵士問。
“他們在給他洗澡,一小時後準備就緒。”
“希望如此吧。米亞最多等到正午。”絞盤室內寒意逼人,他的吐詞在空氣中結霜。
“她得等著,”阿蓮道,“她必須等。”
“別那麼肯定,小姐,她啊,自個兒就是個驢脾氣。我想,如果咱們對她的牲口不利,多半會被她活活扔在山上餓死,”他笑著說。談到米亞·石冬他就會微笑。米亞比羅索爵士年輕得多,然而父親玉成科布瑞伯爵和富商之女的婚事時曾告訴她,小女子最好找老男人,“純真與世故搭配,婚姻才會美滿。”父親如是說。
不知米亞對羅索爵士有什麼感覺。布倫長著塌鼻子、方下巴和扁平灰髮,談不上英俊,卻也不醜。一個長相平凡的忠實武士。他雖當上騎士,出身卻極寒微,某天夜裡閒聊時他對她說,自己是褐穴山布倫家族的遠親,那是蟹爪半島上古老的騎士家族。“父親死後,我跑去投奔本家,”他吐露,“結果他們拿糞潑我,說我們不是他們的種。”羅索不肯敘述後來的故事,只說自己費盡辛苦,終於學成一身武藝。是啊,他是個冷靜沉默的男子漢,很少說話,但極強壯。培提爾對他的忠誠評價甚高,也儘可能地信任他。對米亞·石東這樣的私生女而言,布倫是個好物件,阿蓮盤算。當然,若她生父承認了她,他就指望不上了,好在勞勃已死,而瑪迪說她也早已不是處女。
莫德提起鞭子,狠狠抽打,第一對公牛轉起圈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