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女子不一樣,與自己見禮行的是前朝武將的禮,對著自己這高高在上的太后也不懼不怕,很好,這樣的人應當能與鍾家相抗衡。

想著,太后就笑了,慈和道:“恭喜大人與衛世子大婚。”

“謝太后。”

競天表現的不亢不卑,也沒鍾大將軍那股子老子第一你趴著的牛x,太后又笑了。

太后紅唇動了動,想從家常開始入手,可競天沒興趣陪她八卦,直道:“太后有何吩咐,但講無妨。”

太后就明白了,這是個直接的主,廢話反而會壞事。

“宮變那一夜,讓衛老太君受驚了。”

競天嘴角一勾:“受驚談不上,不過一毛賊,咱還看不到眼裡。”

太后笑意一深:“可毛賊跑了,若是懷恨在心…”

競天淡淡:“就怕他不伸爪子。”

太后恨不得拍案叫好,深深看競天一眼。

“來人,將哀家最喜歡的那對如意拿來。”

競天收下了,太后覺得她們達成了某種默契,立即放行競天,還好心情的問了金穎兒幾句。

競天抱著裝玉如意的匣子也笑,笑什麼就不知道了。呵呵,跟水匪談買賣,只要你心夠大。

仍是那宮嬤嬤送的她,不過這次她可不敢看韓謙了。

韓謙揹著手望天,等她走來,看了眼她手裡的匣子,微微一笑,低聲問:“這是達成共識了?”

競天無所謂道:“太后覺得達成共識了。”

韓謙頓時無語,他知道太后這種深宮婦人說話都不會說到明面上,有時一個眼風都能結成同盟。可惜了,她太不瞭解競天這種人,就是白紙黑字人家還未必認呢。恐怕太后是一廂情願了。

競天又道:“隨她怎麼想了,能聯手坑鍾家也不是壞事。”

韓謙點頭,用得著她就聯手,用不著就算了。

兩人不再說話,在御花園裡漫步走著,競天東張西望,有些失望,原來傳說中的御花園不過如此嘛。

韓謙看到她臉上掛著的失望與不屑,心裡一笑,她豈是庸俗的女子能比,這天下女人人人嚮往的富貴牢籠又豈能入她的眼。

韓謙走了神,腳步就慢下來,競天提醒他:“難道你要我帶路?”

韓謙才加快步子。

競天見宮人都遠遠避開,好奇問他:“那天,你是怎麼帶著小皇帝躲開亂軍的?”

韓謙也不想瞞她,就把密室說出來。

競天睜大了眼,搓搓雙手:“要哪天這皇宮落我手裡,我就讓人把所有宮殿都拆了,掘地三尺,指不準就找到什麼前朝留下的寶藏呢。”

韓謙失笑,點著頭:“很有可能。皇宮經多朝,多次重建擴建,真說不準底下藏著什麼好東西。”

競天眼珠子亂轉,顯然動了心思。

到了壽康宮,競天站在外頭點評:“這院子看著挺大也不錯呀,太后對自己曾經的敵人很寬容嘛。”

韓謙提醒:“稱得上敵人的,都陪先帝去了。”

“當今該感謝先帝,院子都給騰出來了。我就直接進去了?”

競天就進去了,金穎兒身邊的清梨正墊著腳尖往外張望呢。

她是金穎兒的陪嫁丫鬟,競天還記著她。

“三小姐。”清梨行禮。

競天皺眉,這稱唿有些意思,該說金穎兒不通俗事,還以為自己仍是那個小女孩才讓人這樣叫她?

“清梨,帶我進去見太妃。”競天淡淡一聲。

清梨心沉了沉,三小姐喊的是太妃,滿滿的疏離呀。

“是。”站起身卻是先望了背身站著的韓謙一眼,才在前領路。

競天再皺眉。

壽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