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歇吧。”馬幼斯將兩匹駿馬安置妥當,並且餵養草糧。北戎弗兒卻不依,她大叫,“這是尼姑庵耶,我可是金枝玉葉,怎能和光頭尼姑同處一屋簷?”

雲奴連忙勸說:“若不在此處歇腳,就得以天為幕,以地為床了。”

“這個……”北戎弗兒左右為難。

馬幼斯轉過頭,插入話來,“公主,野外露宿十分的寒涼,而且有毒蟲、毒蠍和……”“住嘴。”北戎弗兒不怎麼情願的苦著臉兒,“就借住一宿嘛!別盡說恐怖的話來嚇我!”馬幼斯的笑容尚未扯開,寺門已開啟,走出一位雙掌合十的尼姑。

“施主,這裡是女清修,請男施主止步,免得壞了佛門清譽。”

“呃……”馬幼斯看向赫瑟安烈。

赫瑟安烈淡道:“我們和轎伕就在庵外露宿吧。”

“我要和你一塊兒。”冉柚喃說著。

他抿緊唇線,看似輕冷,“夜涼如水,你不許受風染寒。”

“你的男人說得有理,咱們是嬌嬌女,可不比他們這些粗漢子。”北戎弗兒一邊笑說,一邊拉著冉柚喃的手腕往內跑去。

雲奴也趕緊跟上,她可是受不了再一次的和天地共宿。

“阿彌陀佛!”尼姑雙手再度合十,關上庵門。

“噓!”輕放腳步,幾個早已潛伏庵內的官兵各分三路。

他們分別在北戎弗兒、雲奴和冉柚喃的廂房裡吹入迷魂煙,然後扶攙著已失去意識的三人。“快!走後門!”高瘦的男子在其中一個廂房的茶几上擱放一封書柬。

“如果你當真在乎冉抽喃,那麼你便死定了。完孤千代,你恐怕想不到你將為你深愛的女子葬送性命吧。”而他這除掉皇后心腹大患的有功之臣可是封候晉將,前程一片光明。

“她們可真會睡,都日上三竿了。”馬幼斯咕噥著。他的肚子也在咕嚕叫哩。“去敲門。”赫瑟安烈說道。

正欲大力敲響庵門的馬幼斯右手停在半空中,因為庵門已經開啟。

主持尼姑急慌慌的拿著一封書柬,“三個小姑娘不見了。”

“啥?!”馬幼斯驚駭莫名,連忙搶下主持尼姑手中的書柬。

遞呈上去,靜待主上的開封。

赫瑟安烈冷然著俊容,撕開封口,只見信上寫著——八百媳婦國的少國主,你的女人已落入大元皇軍的手中,午後三時,她將遭受火焚而死,如果你要她生存,松海波見!

浪蕩春秋的你可能救紅顏嗎?

哈哈哈哈!

“該死!”揉皺成團,赫瑟安烈將書柬丟甩至一旁,他走向大樹下的良駒,披上馬鞍。

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馬幼斯也騎上另一匹駿馬,茫然的問:“我們要去哪裡?要做啥?”“松海波。”如果柚喃遭遇不測,他將不顧蒼生,他將毀了整個京城的生靈。“駕!”他抽了下馬鞭,良駒立即如箭矢一般的狂奔。

“等等屬下啊。”馬幼斯也連忙催馬跟上。

至於四名轎伕則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不知所措。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主持尼姑雙掌合十念道。

松海波滿山滿谷的野草正是個火焰狂飆的好地方。

一列官兵個個如臨大敵,穿上盔甲、配上大刀等候著。

“大統領,他可能白白來送死嗎?不過是個女人嘛,雖然嬌美如花。”

李大人捻鬚,笑道:“算是下一個賭注,橫豎我們都是贏面,這個白眉女若是香消玉殞,我就不信完孤千代的心不會難受。”

“但是這般的可人兒若是死了,實在是可惜。”倒還不如送給他這個二統領。“莫非你也起了染指的色念?”

“臣不敢!”但是所有的官兵哪一個不妄想納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