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瑞把門,沈清風手執單刀親身入內,殺盡他一戶七口人,一個不留,又把那老賊的人頭割下提在手中出來。

沈家二少白衣進,紅衣出,血染錦袍滿臉猩紅,將那人頭遞給羅永瑞道:祭拜你父母!”

月色下,那稚嫩的臉上滿是狠厲絕殺之氣,讓羅永瑞敬畏非常銘記在心。兩人趁著夜色到了羅家父母墳前,用那老賊的狗頭祭拜,沈清風少年心性,一挽長袍也是跪地叩拜,羅永瑞趕去扶他,卻被他推開道:“死者為大。”

叩畢。他見羅永瑞淚流不止。哭得像個三歲孩子般窩囊。又道:“在你父母靈前。成什麼樣子。我今夜連殺七人。且是頭一次殺人。都不像你這樣沒用。”

羅永瑞聞言跪地泣伏:“二少爺。小瑞不值得你如此親身犯險。我我不知該如何報答你!若是有人糾察。我自當頂罪。只可惜若如此。二少地恩情小瑞只能來生再報了!”

沈清風哈哈大笑:“爺一人做事一人當。哪用得著你來頂缸?莫說他們查不到我頭上。就算查到了又能奈我何!此等惡人。人人得而誅之。他逼死你雙親。我滅他滿門便是一報還一報!”

言罷他又扶起羅永瑞道:“小瑞。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今日便算了。往後你若再這樣。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我今日助你報仇。不是求你回報。而是要告訴你。進我沈家門。是我沈家人。有我沈清風在。那容得外人欺到我沈家頭上來!你與我年歲相當。又是個孤兒。今後便把我當成自家兄弟就行。”

羅永瑞聞言銘感五內。在雙親墳前立誓:“今日起。我羅永瑞生是沈家地人。死是沈家地死人。若違此誓。必遭天譴!”而他心中地誓言。卻是把自己實實在在地當成了沈清風地人。

把那人頭棄之荒野。兩人迎風而去。山道上有那孤狼嗷叫。帶起蕭然之氣。風吹衣勁地沈清風今夜開殺戒豪興大。在那山中壯言吟道:“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放眼天下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今夜手刃惡賊。又結一兄弟。痛快。哈哈哈哈。痛快!”

羅永瑞跟在他身後,默默地念著: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這便是沈清風其後二十餘年間的行事寫照。

直到今天,這位昔日叱吒江南的熱血男兒已經成了個居家過日子的中年大叔,每日裡閒暇不過是下下棋,遛遛狗,遠離了

爭鬥的殺場。

可是在功成名就的羅永瑞眼中,他永遠是那個義憤填膺,奮起殺人的義勇少年,是他一輩子的恩人。

只是他的恩人,也有軟弱的時候,那句即興而的古來仁德專害人,只怕他早已忘懷了,否則對著那

“對了,小四這兩年沒再為難你家閨女吧?”正想著,沈清風就已經問到了。羅永瑞低頭道:“沒有,前年的事再也沒提起過了。”

“那便好,我就說嘛,年輕人的婚事,我們這些老傢伙操什麼心。”

前年夏天,沈傲君曾經授意安排羅艾與林家的一位少爺相親,雖然因為小艾行為乖張沒有成事,但總是有了這麼個指婚的意頭在,讓不問世事的沈清風不得不出面干預,說了幾句。自那以後,沈傲君便不再去打羅家丫頭的主意了。

兩人正聊著,從房裡出來一個年輕人,相貌俊秀非凡,與年輕時的沈清風肖似,只是氣質上要柔了許多,看著很是和善。那人緩步走過來,輕柔地道了聲:“瑞叔來了,我給您倒茶。”

羅永瑞招呼了一聲,又與沈清風談起事來,片刻後那年輕人端了杯茶出來,杯口沒有一絲熱氣。待他放下茶杯,便可看到裡面盛的是冒氣泡的可樂,水面上浮著幾絲茶葉。

“瑞叔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