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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愛他一個人。他性子不好,誰陪他。他都不會願意的。娘知道對不住你……可娘沒有辦法。”
那是她最後一次聽母親,和自己說話。
後來沈蒼蒼才知道,母親因為思念父親,已經快失去了神智。
母親走了……
周圍的人都說她是個極不負責的母親……
沈蒼蒼那時撫摸著母親的棺材。心裡疼的不成形,卻依舊淡笑著說,“娘,你去陪父親吧,我沒事,我很好。”
她很好……會很堅強……
這些話,終究是她說來騙自己的。
可是,每次午夜醒來,她都會流淚滿面。
能欺騙外人。卻終究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沈蒼蒼嘆了一口氣,將手下意識放在腿上。
她曾以為自己這雙腿再也不能落地行走了,可現在腿卻已經痊癒了。
腿痊癒了。可離世的爹孃,卻再也回不來了。
有時,她看見外人撲在父母的懷裡撒嬌的時候,時常會頓下腳步。
她一站,便是許久。
外人見她茫然的站著,會很快的抱孩子離開。
等他們離開之後。沈蒼蒼才會苦澀的笑了笑。
有時她也想問問離世的母親,當初為何不將她一起帶走。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世上。
她娘喜歡梨花,可這滿園的梨樹每年都會開花……
花落了,還會再開。
人沒了,卻再也不回來。
爹不會讓她不要哭泣,而娘也不會站著對她笑了。
他們的身影在她的腦海裡,越來越淡……最後,變成兩個模糊的影子。
當年,大伯父要接她來定國公府的時候,她身邊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沈蒼蒼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大白,咧嘴笑了笑,“還好你在。”
若不是大白一直陪著她,或許……她真的沒能在那件事情裡抗住。
又或許,她早已被腿疼的滋味,活活的折磨致死。
在一邊的重大夫見沈蒼蒼露出落寞的神色,不禁有些心疼,於是他輕聲道,“你在生晏小姐的氣?”
沈蒼蒼沉默不語,等於預設了重大夫的話。
因為在乎,所以生氣。
她在沈家這麼多年,除了大伯父外,便是和重大夫、沈硯山最為親近。但是這幾年,沈硯山一直在邊疆上,而大伯父總是有忙不完的政務,所以她平時能說話的人,便只有重大夫了。
可重大夫畢竟是老人,很多事情,她也不知怎麼開口。
直到……前段日子,遇見晏錦。
沈蒼蒼想起那一日,她遇見晏錦的時候。
晏錦低下頭,笑的極好看,連樹枝上的綻放的梨花,都不及她的笑容奪目。她福低身子,對身前的大白道,你是小白嗎?
她的嗓音,讓沈蒼蒼覺得,似曾相識。
當年,也有那個一個少年,問她,你怎麼哭了?
他們的語氣,極為相似。
而且,晏錦是除了沈硯山之外,第一個不害怕她養的毒蛇的人。
就連大伯父和重大夫,當年第一次見到大白的時候,都沒有她從容和鎮定。
沈蒼蒼垂眸,看著手裡的大白,一時有些難受。
她是真的將晏錦當做朋友……
而且,她也是真的想找個人,陪她說說話。
結果,晏錦卻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唉……”重大夫嘆了一口氣,不知該怎麼跟沈蒼蒼講。
沈蒼蒼握著大白的力氣稍大了一些,讓大白感覺到不適,然後掙扎著想爬出來,“她知道,我的蛇不會傷人。那時,她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