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腳受了傷。”

很奇怪的現象是,汪燕擼起褲腳,雪白有大腿在黑暗裡很顯眼,怎麼受傷的張建中,擼起褲腿的卻是汪燕?

“我的腳脖子也扭了一下,張建中正幫我揉。現在沒事了。”汪燕把褲腿往下扯,張建中也搗弄好了,單腿半站起來。

兩人心裡都有一種很懊惱的不爽,汪燕想,你們就不能晚來一小會兒,讓我們把事做完了,讓我爽得靈魂出竅了?下面一下子空虛,很難受,特別是幫張建中藏好那東東,心裡恨不得讓它再往自己裡面鑽。張建中卻想,你們就不能早點到,你們早到一會兒,我和汪燕就不會發生這種荒唐事了。

一念之差啊!

也不知他們看見沒有?也不知以後會有什麼麻煩?

所長問:“老大他們就在這附近嗎?”

“就在小山坡背面,一定要汪燕換二少爺和澳門仔,我們沒答應,他們想硬搶,我攔了一下,腳踝受傷了。”

村長摸了一下,那裡腫起好大一塊。

“傷得不輕。”

汪燕說:“現在,我們先把張建中揹回去。”

張建中搖頭說:“救人質要緊。”

“沒有錢怎麼救?”

“其實,只要制服老大,事情就好辦了。”張建中說,“現在,我們可以打時間差,趁老大以為,我們還沒援兵,先答應他用汪燕換二少爺和澳門仔,等他出現,所長和村長便從埋伏的地方殺出來,抓住他。我們用其人之道還治其身,用人質換人質。”

所長問:“太冒險了吧?抓不住老大怎麼辦?”

救了人質,又抓了老大,太完美了,局長可不希望這樣的後果。因此,所長只希望解救人質,卻不想抓住老大。

“你手裡不是有槍嗎?只要他暴露在射程內,諒他也不敢跑,只有束手待擒。”

村長說:“這個辦法了。老大並非不怕死,用槍指著他,馬上就會尿褲子。”

於是,張建中佈置所長帶兩名警察埋伏在左邊,村長帶一名警察埋伏在右邊,張建中與汪燕在正中引誘老大上鉤。

749 把鎮政府燒了

老大揉著胸口,感覺嘴裡有一股臭腥味,想剛才自己硬挨張建中那兩掌是不是吐血了?當時,好像不只是撥出一口氣,抹抹了嘴唇,見手掌一團黑,便擦著火機看了看,媽的,果然是血。

這個張建中夠狠的!

“老大,你流血了。”大師兄大聲叫起來。

“你他/媽的能不能不那麼大驚小怪?”

“是張建中那傢伙乾的嗎?”

“他算什麼玩意兒?我不打他吐血算他命大了。”老大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孬種?“這是被樹枝劃的。”

“劃哪了?”

“劃腳上。”老大心裡別說有多恨了,不能放過張建中,媽的,弄到錢,還要找機會放一把火,把鎮政府燒了,“把二少爺拖過來!”

大師兄把二少爺拖了過來。

老大一巴掌搧在他腦袋上,嚇得二少爺哼哼叫。

“你叫,我再要你叫!”老大又搧了他兩巴掌。還是不解恨,又說:“把澳門仔也拖過來。”他更不客氣,給了澳門仔兩腳,踢得他在地上打滾。

拔出他嘴裡塞的布團,老大問:“不服氣是不是?”

澳門仔說:“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打工的。”

“就因為你是打工的才打你!打死你活該!”

打傷二少爺就不值錢了,打死你澳門仔一點不礙事,老大又踢了他兩腳,澳門仔縮成一團,再不敢聲張。

出了心裡的憋屈氣,老大沖著嘍羅們說:“大家做好準備,我們撤!”

大師兄問:“我們撤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