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暈過去了,敏敏暈過去了。”

她抱住女兒,狠勁地掐她的人中。

“敏敏,敏敏。”她不停地叫。

張建中又像充足電,衝了過去,要不要擠奪她的胸脯?要不要人口呼吸?這是怎麼了,一天要救母女兩人,而且,而且大大地賺了她們的便宜,不會又把敏敏的衣服也弄破吧?

“多久了?”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暈過去的。”

“你救我多長時間了?”

“不知道,我哪還想得到時間。”

原來,敏敏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難怪她一動不動,如果,不是昏迷,她能那麼冷血嗎?能不過來幫手嗎?

“我能幹點什麼?”

郝書記正給女兒寬衣,她裡面套著一件同樣嚴實的泳衣,繃得太緊非常不利於呼吸。

“你幹什麼?你把臉前過去。”

雖然,想把女兒介紹給張建中,雖然覺得張建中很不錯,剛才他還救了自己一命,畢竟八字還沒一撇。

“我不是,我沒有。”張建中忙為自己辯護,但還是把臉背了過去。

“你站著幹什麼?你快去,快去叫救護車。”

對的,對的,她不是被水淹不是憋氣窒息,擠壓啊!人工呼吸啊!根本不頂用。張建中急忙向最近的村子跑去,他還光著腳,只穿著那條小一個尺碼的游泳褲。

那還顧得那麼多!

再沒有比母親更懂得自己的女兒了。女兒體弱多病,受到刺激總會出現休克現象,因此,她也懂得一些簡單的救護方法,剛才還在死亡線上掙扎,這會兒卻又為女兒的生死擔憂。

張建中跑回來的時候,敏敏已經甦醒了,很虛弱地躺在郝書記懷裡,雙眼卻一閃一閃地看著張建中。

“救護車馬上就到。”

郝書記說:“謝謝你了。”

張建中連連搖頭,說:“沒什麼。”

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自己為她們做了那麼多事,她們一定會感激他。他甚至想,自己還可以有機會去探訪她們。那時候,李主任是不是應該不再那麼冷了吧?

突然,他覺得自己很卑鄙,竟然幸災樂禍的感覺,把自己的政治前途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你不扶著她。”郝書記意識到自己還半裸著上身,等會救護車來了,自己便有多難堪要多難堪。

張建中忙蹲下接替郝書記,扶著敏敏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敏敏的臉立馬紅了起來,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歡悅。自從見到張建中,她便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只是出於女性的矜持,一直沒有跟他說話。

“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

“你救我和我媽。”

“沒有,沒有。”

“我們會報答你的。”

此話一出,她便問自己,你怎麼報答他?以身相許嗎?她又對自己說,有什麼不可以?於是,便很讓自己舒服地躺在他懷裡。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她的心撲撲地跳,她的臉漲紅漲紅,開始,媽媽叫她來邊陲鎮度週末她還不想來,還說,你跟爸爸去吧!這會兒,她覺得真應該來。這會兒,她非常感激媽媽,如果,不是她硬把你拉來,你還不知道,在這個邊遠的地方有這麼一個大男孩。

她偷偷地看他一眼,心裡想,這二十多年,你拒絕與所有的男人交往,似乎就是在等他。

救護車開了過來,遠遠就聽到了車上發出的鈴當聲,她的心不由一緊,你們可以在一起嗎?你並不是一個健康的女人,你跟他在一起是會拖累他的,而且,而且他還在邊陲鎮那麼遠,如果,你再發生什麼事,想要見他,想要像現在這樣躺在他的懷裡,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