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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的薰染下,鳳凰的出現被描繪得更加繪聲繪色,大家都說此乃祥瑞之兆。
劉秀聽聞後也甚為喜悅,他本是迷信之人,自然對這種祥瑞徵兆、上天預示是確信不疑的。
鳳者,鸞鳥朱雀也。鳳凰既出,頓時轟動整個河南,隨後各州各郡皆有使者前來覲拜。自劉秀推出度田令後,各地時有叛亂擾民,民心動搖。劉秀因此採用了一種緩和的手法,下令鼓勵叛亂民眾互相檢舉,只要五人中有一人檢舉揭發,則可以抵消五人的罪行。而對於那些曾經畏怯、逃避甚至故意放縱亂民的官吏,則一律不追究當初的責任,既往不咎。
各地亂民內部因此產生內訌,官吏們也全心全意的開始征剿平亂,漢廷又有了新的朝氣。
從整體而言,雖說劉秀對於度田令最終採取了息事寧人的退讓態度,但終因他強悍酷罰的手段,綜合朝廷內部的整風、尚書檯架空三公,君主權利凌駕於朝臣,大權在握等各種因素,劉秀一手推行的這場變革終於也使朝廷內部格局有了嶄新的氣象。
“我想好了,小公主的名字就叫劉壽,取其長壽之名,希望陛下能福壽綿長。”
劉秀並不大在意,在兒女的名字上,他總順著我的意,不會有太大的意見。只是這一次,莊光提出他的獨到見解:“不如換個音同字吧。”
“哦。子陵有何高見呢?”劉秀對於莊光肯停留在蔡陽半月未去,甚是高興,平時說話的語氣對這個脾氣孤高狷傲的同窗老友也總添了幾分討好。
然而我卻心如明鏡,莊光心中自有主見,絕不會因他人意願而更改自己的決定,他最終還是會選擇離開,永遠不會跟隨劉秀回到雒陽那個勾心鬥角的朝政上。
“這個字如何?”莊光書字於縑帛,笑吟吟的呈了上來,原來是個“綬”字。
綬,乃是一種權利、地位的象徵,與印璽同理。真難為莊光這樣的方外之人能夠想出如此妙字,劉秀喜上眉梢,我卻在心底暗暗嘆氣。
果然,等劉秀應允後,莊光站起請辭,這麼突兀的決定讓劉秀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我只得出面解圍:“程老先生的靈柩還是早日運回河北得好,這一路便有勞子陵了。”
他終究不是我輩中人,無法強留,劉秀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雖心有不甘,卻也無能為力。
莊光臨走那日,我奉天子令前往送行,一直送到程馭的靈車出了蔡陽,我的眼淚始終沒有停過。
程馭不僅死得冤枉,就連冤仇也無法得以伸張。仇家不是不可尋,只是目標太大,即使尋到了一時三刻也無法替他報仇雪恨。我憎恨自己的無能,對於這位救過我們夫妻的老人,唯有報以愧疚的眼淚。
“回去吧。”坐到車上的莊光,眼中有種篤定。旁觀者總要比我們這些當局者來得頭腦清醒,“只是需得小心提防狗急跳牆啊。”
我作揖,誠心誠意的道謝:“多謝你的幫助,如今河南人心歸一,扶持我的人不會少於郭後,這全是你的功勞。”
他捋須頷首,毫不虛心謙讓:“有朝一日,位立長秋,莫忘故人便是。”
我心中感激,承諾道:“故人之情,沒齒不忘!”
他哂然一笑,揚起馬鞭喝了聲,高聲道:“告辭,不必遠送!”
我對著擦身離去的車尾再拜,忽然半空中有一團東西呈拋物線狀扔了過來,不等我反應過來,紗南已身手敏捷的凌空躍起,接在手中。
她隨即將東西呈給我看,原是一方半新不舊的絲巾,像是家常用過的陳年舊物,染的色澤早已黯褪。絲巾打了結,裡面還包了東西,開啟一看,卻是一尊木刻的人俑,約有一尺多高,頭結巾幗,腰懸銅劍,衣衽飄飄,說不盡的婀娜英姿。
這尊木俑刀痕十分陳舊,表面光滑,似乎經常被人撫摸。人俑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