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不斷朝著兩側自動分開,篤篤的柺杖敲擊石板的聲音傳來,聲音不大卻很清脆,在此時顯得格外的響亮,聲音逐漸的朝著場面的焦點走了過來,兩個青衫白鬚的老者,神態威嚴的各自拄著柺杖從兩邊的人群中走了過來。

過來的正是丁、王兩族的族長,因為年老體衰故此一直在旁邊督導族人的工作進度,雖然表面上兩人一團和睦,但是多年來二人一直在明爭暗鬥,誓要將其他戶族踩在腳下,因此兩人見面之後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哈哈,不過這次王氏族長雖然族人被佔了便宜,但是自己卻總算有了把柄可以訓斥一下丁氏族長,這個機會他自然不能放過,而王氏族長卻一直是以護短為長,從來不肯讓自己的族人吃虧,雖然這次局面看似對自己族人極為不利,但是無論如何他也是不肯輕易放棄的。至於為何王氏族長如此行為也讓其他各族敢怒不敢言呢?原因在於,王氏族長是本鎮內的第一郎中,凡是有治不好的毛病在他手裡,簡單的幾副草藥下去,就能起死回生,因為有求於人,故此其他戶族只好一再忍讓!

半年前,丁氏族長終於宣佈因為身體衰弱從此以後不再行醫了,背地裡卻在偷偷的研究祖上傳下來的一本記載上古靈異的奇書,而研究的動力則是傳聞那本書中隱藏著長生不老之術,畢竟他還捨不得那些年紀小她幾十歲的小妾們,也舍不著這族長呼風喚雨的地位……

今天,王氏族長終於把柄在手,可以有恃無恐的橫眉冷對丁氏族長了,最小的程度也要讓他的面子上過不去!如果真的械鬥起來,地方的官府怪罪下來,他們這兩個族長可都是吃罪不起的……

“呵呵呵呵,老友,許久未見,你一向可好啊?不過,今天你這族人也未免太過放肆了吧?雖說青梅竹馬,郎情妾意的,畢竟還未到談論婚嫁之時,在此光天化日之下,嘿嘿,也太過傷風敗俗了吧?你叫我家詩詩今後如何見人?!”王氏族長大義凜然的說道。

丁氏族長倒是不緊不慢的說道:“是啊,是啊,好久不見!不過老友的脾氣卻從來沒有變過,既然小羽和詩詩青梅竹馬,早已有意,不如就趁著今天這個機會,當著族人的面,把親事定下,至於聘禮麼,我隨後便送到,老友意下如何?”

王氏族長完全沒有想到丁氏族長竟然輕描淡寫的便把自己的攻擊化去,不甘心之下不由的問道:“哼!自古親事講的是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由你說了算,大搞一言之堂麼?況且,你這麼做也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我這裡是根本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再者說,如果真的從了這門親事,以後凡有男子對女子有意,儘可非禮一番,那麼便可達到目的了?那麼,天理何在呢!”

丁氏族長依舊的不緊不慢的,捋著鬍鬚道:“老友此言差矣!我孫兒小羽家資殷實,天性聰穎,雖然只有十五歲,但是每日提親上門的人早把門檻踏破,況且二人婚事我兩家也早已默許,雖然我孫兒有時做事有些莽撞,但是絕對如此膽大妄為之人,今日之事我想其中必有緣故!老友你也莫因為一時衝動而毀了一雙兒女的大好姻緣,否則便是作孽誒!至於老友你所說的天理何在之事,自然要區分對待,否則要王法何用?”

王氏族長一時間竟然被丁氏族長反駁的啞口無言,他沒有想到這平時沉默寡言的老頭,竟然如此的唇槍舌劍,自己明明是據理力爭,反倒被倒打一耙,心裡的不甘可想而知!

轉頭看了看仍舊在肆意在詩詩體內抓摸的丁羽凰,王氏族長憤怒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漸漸漲成豬肝色,不由的惡向膽邊生,慢慢的退回自己的族人群中,舉起柺杖就要喝令族人攻擊!他早已忘記了械鬥的嚴重後果了……

他本來出頭一方面是想阻止械鬥的發生,另一當面也希望丁氏族長能夠地下那顆高傲的頭,自己也好借這個機會奚落他一次,如果丁氏族長能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