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頁)

頭，“對，故人。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皇甫訣眯眯眼，眼裡劃過一絲瞭然，洛澈薰不說他還真有點忘了，他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教室裡，而是……

去年12月25日，聖誕節。

倫敦的街頭下著皚皚白雪，一棵棵聖誕樹勾勒出這個城市華麗的面貌，還有賣藝的小丑，正用自己最拿手的絕活給人們帶來快樂，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兒俸祿，他們也很開心。人們談天說地，互贈禮物，整個倫敦洋溢著節日的喜慶氣息。

imagine酒吧裡。

邊邊角角掛起了彩燈與星星，彩燈四射，音響振奮人心。

一個女孩獨自坐在吧檯前喝酒，她身著裹臀黑色緊身裙，露出白皙如玉的鎖骨，披著一件肥大的黑色風衣掩飾住她火辣的身段，左肩鎖骨部分，有一個兩條蛇互相纏繞的金色刺青。她的手邊已經有三四瓶威士忌的空瓶子了。

她冰藍色的眸子四處遊蕩著，不經意地往角落一撇，隨之瞪大眼睛，擱下酒瓶飛奔過去。

“師父，師父，”女孩抓住一個男生的手，焦急的喊著，“師父，你回來了！我就知道師父一定會回來的！師父，師父——”

被她稱之為師父的那個男生，皺著眉頭看著她。男生的面部線條非常剛毅，稜角分明，顯得有些消瘦。他原本想甩開那個女孩的手，但是猛地撇到她冰藍色眸子裡泛起的點點淚花和臉上的醉態，也就沒有動。

“師父啊，”女孩迷迷糊糊地喊著，跪在男生的面前，頭擱在他的腿上，看著男生，“師父，我錯了……你回來好嗎？對不起……別走……”

“什麼。”男生低下頭，看著女孩的眼眸，問。

“對不起……求求您回來……求求您……”女孩說著說著，就漸漸睡著了。

“喂，喂！起來啊？”男生推著女孩，女孩卻賴在他的腿上不肯離開，嘴裡還一直喊著師父。

男生嘆了一口氣，抱起女孩就往酒吧外走去。

……

“是你！”皇甫訣看著洛澈薰，驚訝地說。

洛澈薰點點頭。

“所以，”皇甫訣歪著頭，看著洛澈薰，試探性地問，“我跟他長得真的很像。”

洛澈薰點點頭，隨之又搖搖頭，笑了笑道：“只是有些角度看起來很像。那天我只是喝醉了才會那麼失態。”

“他現在……在哪？”皇甫訣是個聰明人，回想起對話就可以發現不對勁。

洛澈薰又笑了笑，轉過身，看著遠方的天空，一陣陣刺骨的風吹來，她輕輕閉上眼，披散的頭髮被風揚起，顯得異常邪魅。

皇甫訣認真地看著她，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洛澈薰睜開眼，冰藍色雙眸裡剩下渾濁的情愫，“夢裡，心裡。”

皇甫訣瞭然地點點頭，兩人互相沉默著，感受呼嘯的風。

良久，皇甫訣扳過洛澈薰的肩膀，看著她，張開雙臂，“如果你想，可以暫時把我當成他。”

洛澈薰抬眸，看著皇甫訣，雙眼迷離，看著皇甫訣，道：“師父……”

當年，他也是這麼對她張開雙臂說：“如果想家了，可以暫時把我當做家人。”

然後，那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小女生躍入他溫暖的臂膀，緊緊抱著他道：“師父……”

洛澈薰甩甩頭，抓住皇甫訣的雙臂，讓他放下雙手，對著他說：“皇甫訣，謝謝你。以後我不會這樣了，放心。”

皇甫訣拍拍她的肩膀，道：“走吧，下樓。”

洛澈薰點點頭，轉身往門口走去。

皇甫訣看著洛澈薰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苦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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