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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現在車開了4個小時已經是不科學的事了。
年偉彥控著方向盤,看著後視鏡裡的耿祁庸問:“老耿啊,你家怎麼住在這麼山的地方啊,還有幾個小時車程?”
耿祁庸支支吾吾道:“快到了。”他心裡沒有底,想去問人身邊能搭理他的都不方便讓他說話,囁囁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年偉彥臉色略微緩了下,動動坐得生疼的屁股,笑著說:“不是我寒磣你,咱們這麼繞來繞去簡直跟鬼打牆一樣。”耿祁庸不接話,他上半身不動聲色地往後偎偎,貼著男旦冰涼的溫度才覺得稍稍安心,他避開年偉彥的打趣往外看,這一看就見車窗上部露出兩根手指緊緊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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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氣,吐氣,這絕壁是眼誤!耿祁庸看見這些已經滿額頭細細密密的汗珠,就像和耿祁庸心有靈犀般,手指的主人在耿祁庸否認自己後往下挪了挪,從露出兩根手指一下子露出半隻手掌。
耿祁庸勉強坐直了,強咬著牙鎮定的猜想,接下來是不是要露出整隻手,然後弄出血手印什麼的,耿祁庸瞪圓眼睛忽然就發憷地慘叫。
年偉彥猛地踩下剎車,吱一聲響往前滑行一小段距離,柳詩意的安全帶忽然崩斷一頭撞上了前車窗,耿祁庸身體按照慣性往前傾的時候被男旦摟住往後扯,倖免撞個鼻青臉腫的悲劇。
耿祁庸這當口要提醒人小心已經來不及了,心裡也是一陣的慌亂:不帶這樣胡亂出牌的,不是應該循序漸進地暴露嗎,你一下子倒掛整張臉貼到車窗上,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大嬸您腰沒扭傷吧?
年偉彥他都快急死了,扶起女朋友轉頭指著耿祁庸開罵,見他把自己不算大的眼睛瞪得球圓,心裡咯噔一響升起不太妙的預感,順著他的目光方向看過去,擦,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蹭地跳起來又被安全帶拉回座位,手指顫顫巍巍,連聲音都是抖著破音,“你是人是鬼!”,他身邊的柳詩意也看見車窗外的鬼東西,用尖利的女高音慘叫,簡直能刺破耳膜,邊叫邊往後靠。
“等等別去那裡!”大嬸,你究竟有多少個頭啊!耿祁庸無語淚流,他左邊的車窗倒掛著一顆頭,柳詩意那邊則是飄著一顆頭。
“孃的,這種事正常人能做嗎?開車啊蠢貨!開車!!”
年偉彥抖著手,用比他大的聲調聲嘶力竭地吼回去:“車動不了啊你麻痺!”
“你使勁動啊你他孃的壁!!”耿祁庸運氣震耳欲聾地回敬年偉彥。
男旦伸出手指戳戳耿祁庸,歪著頭用單純地眼神看著他,說:“外面有鬼拉著車輪你們走不了。”
耿祁庸急急忙忙要拉著男旦問清楚,突然意識到不能把他們三隻暴露出來,順勢轉頭做出檢視背後的動作,趁著背對著他們拉住男旦,說:“快幫我!”
可是見面禮就是揍一頓?男旦猶豫著出去,見外面飄著人眼難見的縷縷怨氣,這些遮天蔽日的怨氣裡藏著無數虎視眈眈的冤魂,他直接用鬼力壓迫著把他們逼出一段距離,然後一腳踩在後車輪邊上,帶著幽綠色鬼光的一跺腳直接將乾枯的手掌腐蝕,那隻手吃痛愕然斷腕蹭地縮回泥地裡銷聲匿跡,小車沒了控制像離弦的箭嗖地衝出去。
男旦警告地盯著想繼續尾隨的眾鬼們,漂亮的丹鳳眼裡紅光明明滅滅最後沉澱成深沉的黑,眾鬼彷彿感應到什麼畏懼的東西齊齊撤退、消失。
男旦抿著唇,嫌棄地拂過自己的衣襬抖落在衣角邊緣沾上的印記,這是鬼力的一種追蹤方式,在目標輕輕打上一點自身的鬼力留下印記,不管目標走的多遠都能被找到,而剛剛趁著他威懾眾鬼的時候就感覺到一絲鬼力從地底下悄悄摸索過來。
一群沒有眼色的宵小之徒!男旦滿眼的嫌棄,手看似不經意的一揮手,滂沱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