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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夜了,趙氏軍隊搜尋田野,他們走過後,鄭國的田裡連蟲子脫下的殼都沒有剩下……至於田裡的農民嘛,咳咳,我不說,你也知道)。
就在同一時間,楚軍營帳,楚軍統帥子反返回營中,戰鬥了一天的他飢渴難耐,衝著營帳中的侍從大喊:“口渴!”
楚國統帥(司馬)子反喜歡喝酒,他的侍從當中,有一人特別忠心耿耿,子反在前線拼殺,待在營帳中的他辛辛苦苦搜遍了整個楚營,替自己的統帥搜到了三袋子好酒,聽到子反的呼喊,他連忙遞上酒袋。子反接過酒袋,拔開瓶塞,味道了一股酒味,他不滿的皺了皺眉頭,說:“平常人在崗的時候都不允許飲酒,如今我們與晉國正在進行生死決戰,你怎麼給我送酒。”子反說完這話已經後悔了,因為他嗅到了那酒味,饞蟲已經勾動。
那名侍從不愧是忠心耿耿的忠僕,他臉色不變,神情自若的說:“這哪裡是酒,是酸酪。”
“酪”是用果實做成的一種漿糊狀的食品。淺度發酵的酸酪確實有一股酒味。
子反聽到這話,放心了,他舉起酒袋盡力暢飲,一袋飲完,他覺得意猶未盡,又喊:“還渴!”
忠僕遞上第二袋酒,子反一飲而盡……三袋酒喝完,子反醉醺醺的下令:“全軍清點傷員,補充士卒,修理盔甲武器,排列戰車馬匹,明晨雞叫開飯,聽候命令。”
此時,晉國營中,晉國元帥欒書憂心忡忡的看著楚國軍營,喃喃自語:“楚國兵力雄厚,今日小勝未必能得到最後勝利……這場戰爭,真是漫長。”
晉國國君坐在座上,正聽著他的嬖人夷陽五彙報著他今天的功績。與此同時,他身邊親信中,唯一屬於功臣之後、可以被稱為“公孫”的胥氏家族最後傳人胥童,也在向他炫耀今天的戰功,“寺人(太監)”孟張則殷勤的替他斟酒。
國君心不在焉地聽著欒書的話,點頭撫慰晉國卿大夫:“今日諸軍作戰努力,明日還請多多拜託,請諸軍奮力向前,一舉戰勝楚軍。”
欒書招手呼喚傳令兵,詢問:“楚營有什麼動靜?”
傳令兵回答:“楚軍已經下令:清點傷員,補充士卒,修理盔甲武器,排列戰車馬匹,明晨雞叫開飯……”
傳令兵能這麼快知道楚營的動靜,不是因為楚營中有晉國間諜給他發來手機簡訊,而是因為那年代,通訊主要靠吼………楚國統帥下達了命令,為了通知到每位士兵,要特地選拔大嗓音的傳令兵挨個營寨叫嚷,所以要想知道楚營的動靜,壓根無需手機簡訊,只要站在楚營不遠處側耳傾聽就行了。
欒書又問:“如今各軍形態如何?”
軍中司空(參謀)回答:“我軍右路,隸屬新軍的郤至已經擊破了楚軍左翼,但郤至回答說,楚軍縱深過大,他雖然擊破楚軍左翼,卻因為兵少沒有完成合圍;我軍左路,左矩韓起已經擊破鄭國與蠻族聯軍,目前已經在楚軍後翼尾梢冒了個頭,明日一定能包抄到楚軍後翼。不過,韓伯說:楚軍‘後勁’軍力強大,左路軍單獨對付‘後勁’,恐怕很艱苦,‘心有餘而力不足’。”
晉軍司空談到左路軍左矩的功勞時,只談韓起不提趙武,是因為韓起的軍職比趙武高,所以,按慣例,左路軍的功勞屬於領導韓起。
欒書補充:“這麼說:我們中軍還有餘力再戰;但上軍情況已不容樂觀………魏兵已經退出戰鬥,中行氏孤軍作戰,也覺得吃力;另外,新軍疲累,要求明天稍稍推遲開戰時間以便休整……目前,還保持戰鬥力的只剩左路軍了!”
國君的智囊、苗賁皇滿懷著對楚國的仇恨,聽到晉軍都露出為難情緒,他跳出來獻計:“君上,我們也應該通令全軍緊急集合,再次檢閱軍隊振奮士氣,而後秣馬利兵,修復工事,鞏固陣地,明天早飯後再次禱告,繼續戰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