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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
宮廷樂女果然不同於民間。對於鄭奴,趙武手上並不缺乏,他獲得的一批戰俘就是鄭國戰俘,而後,鄭女當中長得好看一點的、清純一點的,都被他挑出來交給魯郤姬訓練。而魯國是與宋國是並列的禮儀大國,其在藝術上的底蘊不是晉國所能比擬的,魯郤姬精心訓練了一批又一批鄭女,另外還有頓國女樂,陳國歌女,再加上如今的齊女,趙武府中已算是彙集天下音樂之大全。
而一向以來,趙武就享有優待藝術家的名氣。“葉公好龍”的那位葉公現在就定居在趙氏,以教導趙城學宮的學生繪畫為生。葉公之外,列國無數的藝術家,以及有一技之長的閒人,都在趙氏享受著高待遇。趙氏的歌舞也為趙武增添了一絲藝術家族的色彩……然而,民間力量培養出來的藝術家,總沒有宮廷藝術家那樣格局宏大。
如今坐在朝堂上,比較一下鄭國君主獻來的國家級歌舞女,趙武手頭那些舞妓、歌伎就被比下去了,所以趙武看得很入神……陡然間,他發現範匄身邊多了一個人,此人的嘴唇剛剛離開範匄,似乎剛結束了與範匄的悄悄話,而範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牙齒咬得咯咯響,他狠狠的盯向了座位下手的新軍佐欒盈。
趙武沉思了一下,輕輕的搖搖頭,衝身後使了一個眼色,田蘇立刻湊近趙武,低聲說:“剛才說話的是樂王鮒,這小子跟趙氏少主趙成關係很好,不過此人向來無立場,是國君的佞臣而已。”
趙武輕輕點頭,齊策湊過來補充:“我聽說欒盈最近一直在抱怨,說他父親的財產都被母親欒祁氏搬回了範氏,而且他母親欒祁氏還與管家關係曖昧,欒盈懷疑父親死因不明,或許是被毒殺的……”
歌舞聲稍停,範匄揮揮手,命令歌舞退下,他舉杯向欒盈敬酒,說:“新軍佐,趙武子剛才跟我談論,齊國雖然屈服了,但我們需要在黃河南岸建造一座城池,以便就近監視齊國動態。這活兒不是很勞累的活兒,新軍佐能否替本帥操勞一下……”
欒盈眼睛也不眨,果斷拒絕:“征服齊國是副帥的功勞,穩定徵齊的戰果是元帥的責任,我欒盈豈能插手齊國的事情?但如果元帥發動大軍一塊前往齊國築城,我欒盈願為副手。”
欒盈聰明,比他父親欒黶聰明數倍。齊國的外交原本是範氏的囊中之物,而趙武打下齊國之後,齊國今後的外交代理權,最後的歸屬難以確定。在這個時候範匄派遣欒盈獨自去築城……欒盈害怕萬一自己跟齊國的交往觸犯了範氏與趙氏的禁忌,那就不好交代了。所以他乾脆拒絕。
範匄端起酒杯,輕輕呷了一口,語調緩慢的說:“也罷,新軍佐既然不願去齊國的地盤,那麼去秦國如何?這幾年,我與副帥武子籌劃著報復秦國,魏氏的武威堡需要重新修繕,另外,我們最好在魏地再修建一座船塢,以便做為今後的造船基地……新軍佐可以統領欒氏家將,前去魏地築城,那裡終究還屬於晉國,可否?”
欒盈在猶豫。範匄一向霸道,如今他如此好說話,用商量的口氣詢問欒盈,讓欒盈很不適應,他還在猶豫,新軍將魏絳點頭答應:“既然讓在我魏氏的領地上築城,我魏氏當供應一切糧草。”欒盈見到無可推辭,他站起身來,拱手回答:“喏!”
此時,天色漸黑。有師曠在,大家都不好意思徹夜宴飲,這位盲人樂師可是曾因晉悼公徹夜宴飲,狠狠的教訓過前任國君,所以見到天色晚了,士匄站起身來宣佈:“今日,列國敬獻的歌舞班子都留在宮中,國君請隨意享用,我等再無其它事情,大家都散了吧!”公卿大臣們依次向國君行禮,恭敬告退。
等人都走空了,晉平公鬱悶的轉向身側,詢問武宮守衛趙成:“阿成,你剛才看到了嗎?師曠剛才拿琴砸我,他想要謀殺我。”
趙成小小年紀,已經沾染上晉悼公與其父的老成,他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