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都快被五少的目光凌遲了。他不敢轉身,不敢看自己在五少眼裡的死相,他感覺心臟每跳一下都生疼。完了,這下不死也要短好幾年的命。

“唔,好冷。阿欠……”殷隨被冷風一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下殷景的臉就黑成鍋底灰了,他怒道:“究竟什麼事!”畫外音,沒個理由,讓你死十回!

“馬……馬死了……”侍從靳嚇得,差點喊娘。他還是不敢轉身,就五少的佔有慾而言,這要是再回頭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不得把眼珠子挖出來泡酒自己吃了?

“M的!”殷景咒罵了一聲,啪的一下關上了車門。頓時,侍從靳感覺天都一下子亮了,掛在額頭上的冷汗,伸手抹了一把,嘖,都是冰碴子,好懸沒把他凍壞了。

“那怎麼辦?我走不動。”殷隨可憐兮兮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侍從靳再次感覺全身一麻,好,鬥氣洩了,整個人都陷在了雪地裡。

救命——他幾乎大喊出聲。想了想,他又想改口——誰來給我個痛快的!

“走不動,我揹你?”殷景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好!”殷隨立即應聲,急匆匆的。

“哼,做你的白日夢!”緊隨而來的是招牌“哼”。

“你騙我。”殷隨的聲音可憐兮兮的。

“笨豬。”

“你才是。”

“你說什麼?”

“我是豬。”

“哼。”

“……”

車門再次啪的一聲開啟,殷景黑著臉跳下馬車,腳一下踩在陷在雪地裡的侍從的背上。

“啊……”一聲慘叫,五少卻仿若不覺,轉頭接過殷隨伸出來的手。

兩人穿著白色的錦裘,是用魔獸雪狐的皮毛做的,防雪防凍。在白色的皮毛的點綴下,兩人都是粉雕玉砌一般的人物,更是漂亮的令人炫目。

殷景的五官稜角分明,透著俊、冷、酷,可以用霸道兩字來形容。

而殷隨五官的線條柔軟,更多的是秀美,倒不是女人的那種柔美,而是溫文儒雅,正是那種君子如玉的典型,隨和,卻不失風度。眼睛笑眯眯的很是親和。

兩位少爺天人之姿,侍從靳看著他們,心頭猶如壓著一塊大石,不舒服卻無從反駁。

他暗暗心驚,兩個兄弟,怎麼就……

但是又想到,三少不是會亂來的人,五少雖然霸道卻也不是將感情當兒戲的人。

侍從靳只覺得心中沉重,他是決計不贊同他們之間的……侍從靳生生將話頭嚥下,決定還是爛於心頭。他的嘴角扯著一個僵硬無比的笑容,竟是比哭還要難看。

“離鎮上還有多遠?”殷隨道,他抬頭看看灰濛濛的天空,計算著此時的時間。看來午時已經過去多時,但也還未黃昏。

“靠走的,今晚恐怕是到不了。”侍從靳說道,他正色,看著遠處白茫茫的世界,眉頭緊蹙,“屬下還記得前面林子裡有一處獵人的木屋,兩位少爺不如先去那裡將就一下。”

殷隨點頭,也只能如此。於是三人撇下馬車往林間走去。

積雪很厚,寒風呼嘯,三人只在雪地上留下薄薄的三排腳印,殷景用風罩,罩住殷隨和他自己,兩人肩並著肩行走,舉止親暱。

忽然殷隨腳下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在地,殷景一把摟住他的腰,殷隨就那麼撞進了殷景的懷裡。

殷隨嘻嘻一笑,一臉的討好。

“笨蛋。”殷景道,語氣聽著卻頗有寵溺的味道。

兩人對視,旁人無人,親暱的很。

侍從靳頓時全身冒汗,一種離死不遠的感覺。無論是五少殺人滅口,還是家主後期算賬……總之他死定了。

殷隨不知不覺,剛才睡迷瞪了,根本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