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也真怕落了獨孤一行所說的“令天下豪傑寒心”,以至離心!

嶽君雄那邊傷亡慘重,也自不肯甘休,同樣的也要求李來中“出面”,(他們這一幫人倒還想李來中助他們一臂之力呢!)結果鬧得李來中不厭其煩,只好讓兩家的事情兩家去了!

於是經過兩三日的信使往還,三方面(丁曉、嶽君雄和李來中)接洽的結果,決定按江湖規矩辦理:仇恨不能化解,便只有武力判斷雄雌!

因為兩方面“助拳”的人都多,大家都同意正式擺起擂臺,一個打一個,不許混戰,打到一方願意服輸為止。輸的那方主腦人物,就得任由勝方處理。

當時北京城已是義和團天下,李來中準他們設擂臺,官府也不干涉了。李來中並指定了當時北京最大的一個校場,作打擂之地。那個校場少說也可容納三兩萬人,是滿清檢閱御林軍的地方,其大可知。

決定了打擂日期之後,雙方都在緊張準備,五湖四海各地英雄,聞風前來的更是不少。到了那天,大校場內人山人海,十分熱鬧。義和團的人,清廷的人,以及三山五嶽好漢,無不齊集。那擂臺高一丈八尺,寬七丈二尺,有這佯大的擂臺,比拳、比劍、比輕功、比暗器……什麼都可以施展了!

擂臺搭起,按江湖上打擂規矩,在擂臺右側,搭起一個評判臺,由李來中派出兩人,判斷勝負,因擂臺之上,雖然是死傷不論,但也有兩敗俱傷或爭執不下的例子,碰到這樣情形就須公斷。這兩個人,一是北京老拳師楊廣達,一是梅花拳的老前輩,姜翼賢的師弟卓不凡,這兩人也是德高望重,與雙方雖都認識,但卻並不捲入漩渦的人物。李來中請這兩人擔任判斷,還有一個意思:因為這次是在北京擺擂,因此得尊重原在北京的武林前輩,而楊廣達是北京的武學世家,因此得請他擔任一個;另一個是卓不凡,那是代表義和團的人物。義和團原是自梅花拳演變來的,義和團的始創人朱紅燈正是卓不凡的師侄,李來中請他是敬老尊賢,由他來代表義和團作評判的意思。

擂臺左側搭的則是一個大鐘樓,開場時要鳴鐘,在打鬥時若有人跌下擂臺,也要鳴鐘,在臺上的勝方不能追下再打。

那天天朗氣清,風和日麗,早上辰時一過,各方準備都已停當,大鐘三響,全場靜穆。卓不凡緩緩步出臺心,向臺下周圍環揖,朗然發話道:

“老朽無能,承總頭目李來中不棄,要我跟楊老師給兩家做個公正。擂臺之上,手足無情,死傷各自從命,這是一。若有輸贏難於判斷的地方,老朽自問武學不精,也恐有看不明白之處!但幸有楊老師在一道,經我兩人判定之後,雙方縱有不服,也得在場後再說,這是二。”別看卓不凡年老,說話倒是斬釘截鐵,把評判“大粱”挑起來了。

卓不凡緩了一緩,又往下說道:“這場擂臺是為了解決丁派太極門和嶽君雄之間的糾紛開的。事主一方是武林名宿柳劍吟的師侄,該派現在的掌門人丁曉和柳劍吟的大徒弟婁無畏;一方是嶽君雄。兩方都和義和團有很深的淵源,本來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好說的?但事關人命,變出非常,雙方都不肯甘休,只有按江湖規矩:擂臺決勝負,掌下判雌雄!”

“這事的前因後果,雙方明白,但今日場中的各路英雄,也許有些還不大清楚,老朽在雙方交手之前,按例得交代交代。”

果然在場中的幾萬人中,有許多還是不知道,聽得卓不凡要宣佈原由,都豎起耳朵來聽,大校場中靜得連一根針跌在地下都聽得見響!

卓不凡往下說道:“據丁曉和婁無畏的報告,柳老拳師是嶽君雄派人害死的。他們的師弟,柳老拳師的三徒弟左含英也是嶽君雄派人害死的。類無畏曾捉到嶽君雄派去暗害左含英的一個人,這個人親自供認了一切!”說到這裡,臺下登時暴雷似的一聲吶喊,嶽君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