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兩個衛士,釘在屋脊上。丁曉見他舉手投足之間,便制伏了兩名衛士,不由得輕輕讚道:“好!”婁無畏也低聲笑道:“你剛才那兩枚錢鏢也打得不錯呀!”

兩師兄弟,低聲說笑,腳下卻不放鬆,在琉璃瓦面上,便施展登萍掠水之功,轉瞬間便到了燈火通明的正院,兩師兄弟伏在瓦面一聽,底下人聲嘈雜,敢情是談得正歡。

正是此時,只聽得屋子裡一個聲音道:“聽說柳劍吟的什麼大徒弟叫做婁無畏的,來了北京好幾天了,據說他的武功很是不錯,怎總不見有什麼動靜?”

另一個聲音道:“就是他的師父重生,咱們也不懼怕,何況這個小狗?倒是獨孤一行那批老傢伙,很是棘手,倒須提防提防!”

又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賢弟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咱們有噶布林大喇嘛,還有達什巴圖魯(巴圖魯是勇士之意),另外還有海陽幫大舵主耿卓環,和一眾英雄,何須俱怕幾個老廢物,俺說不管獨孤一行也好,婁無畏也好,若見了咱們,叫他‘一’個‘行’不得,一個不能不‘畏’。”

婁無畏聽了,勃然大怒,一面在懷裡摸出了幾柄三寸來長的匕首(婁無畏因年輕時曾入匕首會,改用金錢鏢手法來打匕首,他的十二柄小匕首,在江湖上也是聞名的暗器),一面施展壁虎遊牆之技,貼著屋簷,輕窺屋內,只見裡面坐著十來個人,老老少少,濟濟一堂,那個叫做嶽君雄的坐在當中,旁邊燒著兩枝大牛油燭。

婁無畏正想再看,忽聽得裡面一聲大叫:“有賊!”好婁無畏!他不待裡面的人打出暗器,便先發制人,右手一揚,竟連發出四柄匕首!如流星閃電的穿窗飛入,兩柄匕首將兩枝大牛油燭的燭焰剛剛削去,立即燈蕊紛飛!一柄貼著嶽君雄的頭皮飛過,把嶽君雄的頭髮削了一大塊!另外一柄,則匕首尖穿著一封信,噹的一聲,就插在正中的上桌上!

婁無畏一發出匕首,立刻便翻轉瓦面,這一瞬間屋內暗器紛紛打出,可是婁、丁二人,都到了瓦面中央,那些暗器不能轉彎,如何打得著?

可是裡面的人,也的確大有高手,剛才裡面說的什麼喇嘛、巴圖魯之類雖然不在,但卻很有幾個第一流的大內衛土和江湖大盜在內,他們藉著暗器掩護,也已穿窗而出,掠上瓦面,狠狠追來!

追上的幾個人中,當前兩個,一個手裡執著一柄精光耀目的長劍,一個舞著兩塊混元八卦牌,婁無畏的匕首,丁曉的錢鏢竟都給他們的兵器碰落!婁無畏剛才的暗襲是出其不意,現在他們有了防備,暗器竟不能奏效了!

使長劍的那人是回族的衛士薩奇罕,使的竟是中土罕見的天龍劍法,連人帶劍,舞成一道白光,向婁無畏直掠過去,婁無畏不慌不憂,“東風戲柳”,身形霍地一轉,劍光閃處,避過薩奇罕的劍鋒,“仙人指路”,劍鋒一指,便從白光圈中直穿進去,徑取薩奇罕的咽喉!

薩奇罕也好生了得,不退不閃,右腕倏翻,“神龍掉首”,長劍呼的圈轉過來,和婁無畏的爛銀劍碰個正著,只聽得叮噹一聲,兩人都給震得蹌蹌踉踉地退後幾步,虎口隱隱生痛,這一硬碰硬接,竟是半斤八兩,兩人腕力,一樣沉雄!

那邊廂,丁曉和那使雙牌的大漢也是棋逢對手,那漢子竟是山西路家嫡系子孫,名叫路懷亮。路家的十二路混元八卦牌法,也曾名震海內,這路懷亮卻少不幕正,做了獨腳大盜,後來給同類吸引,入清宮當了一名衛士,不久就升了隊長,仗勢橫行,十分得意,所以他要死心塌地,保衛皇家。

他雙牌一挺,“迅雷貫頂”,直向丁曉當頭打下,丁曉知他牌沉力猛,這一下子,少說也有七八百斤力量,奇%^書*(網!&*收集整理不願和他硬碰,急運太極行功,“龍形飛步”,徑從雙牌之下掠出,腳未沾地,便驟地翻身獻劍,一縷青光,直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