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關龍逄對夏桀最為忠心,自是知曉他的昏庸是被逼迫的。他看了看夏桀的臉色,面色微青,臉頰也不紅潤,忍不住開口:“大王您…”

未等他說完,夏桀便起身來到他的跟前:“閒話莫說,孤要你帶著糧食及錢財去南方賑濟災民。”

“大王吩咐,臣定當盡心盡力。”他聽到如此命令,心裡也猜測到了幾分答案。只是這次正面違抗,怕是…

看到關龍逄的臉色,自是知曉在想些什麼,微嘆口氣:“孤自會保重身子,近年來,百姓受苦越來越多,那人也逼迫的比以前更甚。這次,絕不能再被他所挾制。數百萬百姓已然遭受洪災,若再不救濟…這夏朝絕不能毀在孤的手上。”

“大王放心,臣定會把這差事辦好。”他鄭重的看著夏桀。

夏桀聽到後,臉色還是不好。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又一皺眉:“你派些信得過的人去,自己就別去了。那人若是下手,孤身邊好歹有信得過之人。”

“大王勿要傷神,現在可用之才已有不少,待過些時候必將那人一舉拿下。”他雙手抱拳,寬大的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腕,一副激情憤慨之勢。

過些時候嗎?他早已等得不耐。夏桀眯起眼睛,看著桌上的酒,嘴角勾出一絲帶有算計的笑容:“大夫,那人想要孤荒淫無道,孤應了便是。不,孤還要更甚。這美酒佳人,豈不快哉。”

“大王的意思是?”他看到夏桀如此表情,便知有了計謀。

“孤要你把暗中培養的勢力,派去修建酒池。”原本看上去溫潤的眉眼,此刻卻盛氣凌人。

讓關龍逄退了後,夏桀靜坐著,面無表情,散發著冷漠的氣息,眼神卻很是嚇人。過了許久,他閉了眼,再睜開時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喚了太監宮女繼續侍候,喝著斟滿一杯的酒。

剛才原本還有些甘的酒,此刻卻是苦澀。

看著舞娘在眼前晃悠,煩悶之意更為濃郁。揮了手示意她們下去。酒也換成了香茗。湧在心頭的悶氣,才稍消了一些。一雙看似乖巧,其實還蘊藏著反抗之意的眸子,突然閃現在他的腦海裡。

看看窗外,正午之時,日頭最毒。身旁一太監說道:“大王,可要吩咐御膳房傳膳?”

他低應一聲,不經意的問道:“王后身在何處?”

太監倒也機靈,立刻答道:“回大王,王后正在青豔亭賞花。”

她倒會給自己找樂子。孤讓她在孤看不到的地方站著,竟然跑去了青豔亭。修長的手指敲著桌面,閉著眼說道:“傳膳,還有吩咐御膳房,天氣炎熱,今日所剩飯菜全部倒掉,牲畜也不許喂。”

“奴才領命。”他退去。

午膳除了大魚大肉外,還添了幾道甜湯。夏桀只吃了幾口便作罷,看著飯菜撤下去的時候,想到了那些災民,還是忍住把飯菜叫回的衝動。當昏君,也著實不易啊。

他倚在榻上,閉目養神。卻不由自主浮現她的臉,這日頭也夠她受了,應該知道找地方躲的,不然也太蠢了。

是的,妺喜自然知道躲,也知道找東西吃。身處一偏院,吃著糕點,最重要的是不必侍候人,不可謂不美。想來就這麼點人權,也還是在被處罰的時候得到的。

於是在子時剛到,她就要回到正殿,看著滿夜繁星,心裡惆悵無比。一路燈火通明,她此刻卻恨不得黑燈瞎火,一個不慎摔跤,需要休養。煩請大王找別的妃子去。

進殿,寢室內無人侍候,床榻上還是合衣躺著一人。她正猶豫要不要再去地上睡一晚,好再來個懲罰。就聽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驚得她跳著轉過身:“你若還想在地上安睡,這懲罰也要變變了。”

她……欲哭無淚。認命的請安問好,賠罪謝恩,然後躺在床上。僵直著身子。就聽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