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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人還指出了賬房的幾處錯誤呢。”
“那些賬目,我都抄錄了一份。”
咯噔!林啟成覺得自己胸口有什麼東西卡了一下。如今宰相與齊王是對頭,這個胡知縣早就說過。如今看來,雲莫白早有準備。她已經有了賬目還要來找他,莫非是要他做人證?林啟成一言不發,只低頭喝茶。他兒女都已長大,就等著抱孫子了,不想參與什麼官場鬥爭,只求獨善其身。
雲莫白哪裡能放過他?只見她嘴角輕揚,身子微微向前一探,低聲說道:“林師爺,人證和從犯都是要上堂的。”
林啟成再喝不下茶,顫巍巍地起身跪地,一邊叩頭一邊求饒:“大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雲莫白卻沒那麼善良,她依舊微笑著說道:“我已經給了你選擇的機會。做人證,我保你一家大小安然無恙;做從犯,我一走,胡知縣就會知道你見過我。”
林啟成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這個面如滿月的少年。一年多前她還是那般親近的與他談天說地,此時卻在□裸的威脅他。不,她當初那般也是為了今天,這人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是玄國的宰相!這一刻,雲莫白形象已不再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少年,她的笑容也不再是親和有禮的笑容,而是充滿威懾力的、令人恐懼的笑容。
林啟成妥協了,因為他感受到自己與雲莫白在力量上的懸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認輸。
雲莫白見他一臉頹然,為他倒了杯茶,又問道:“林師爺可知道李毅?”
林啟成點點頭,“是胡知縣的遠親,從綈幾來投靠的。”
“你不覺得他那綈幾口音是可以模仿來的嗎?”
林啟成心中一動,“您這麼一說,他的口音確實蹩腳。而且這人也太過孤僻,除了水庫之事從不與人交談。”他說著,又想起一事,“對了,這人還特別討厭黃色。”
“討厭黃色?”
“是啊。有一次我穿了件赭黃色的長衫,在胡知縣的府門口撞見他。他當時那個表情就好像、就好像踩到了糞桶一樣,搞得我還以為自己怎麼了呢!後來一次見他在街上見了穿黃衫的女子也避,我才知道他不是討厭我,只是討厭黃色。”
雲莫白暗暗記下,又問:“這個李毅是自己來的,還是帶了誰的書信?”
林啟成仔細回憶,“似乎是有帶書信的。”
雲莫白點點頭,“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有人護送?”
“有一個家僕跟著,不過這幾日回老家送信去了。”
雲莫白眼珠一轉,說道:“師爺可有辦法找到當日李毅帶來的那封書信?”
林啟成神情疑惑,“那是一封家書,說是他父親寫給胡知縣的,我到哪裡去尋?”
雲莫白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懷疑那李毅是他國的細作。”
林啟成大驚,這還了得?若李毅是細作,那胡知縣……
“此事你不可聲張,若能找出當初的那封書信最好,若然不能你便如此這般……你要記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玄國,他日必能載入史冊。”
載入史冊……林啟成在心中默唸這四個字。他年輕時的功名心本就源於英雄情結,此時雲莫白所說正中下懷。就這樣,他不但答應了將來做揭發齊王的人證,還心甘情願的協助雲莫白調查李毅。
番外——錦瑟
躺在絲絨被單上,身下暖暖的,手指卻冰涼。毒酒將五臟燒的滾燙,疼痛,但已經不重要了。
錦瑟閉著眼睛,任憑回憶肆意蔓延。人說臨死前的一刻會回想起一生中最美好的光陰,或許真是如此……
“這是哪裡啊?”稚嫩的童聲在黑暗中響起。
女孩兒看向發問的同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於她們來說,這是哪裡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