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包袱翻騰的亂七八糟,她是忍不住開了口,這貨難道就不會變通嗎?

“那鋪子明天早上總會開吧?你可以明早去買,還有你可以把你的中衣給我穿,當然我也可以不穿……”反正裸睡有益身心。

蘇煙染說的淡然,但是宇文弦卻是被大大的嚇到了,驚道:“這怎麼可以?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宇文弦說話的時候,還一個勁的搖手,蘇煙染看著宇文弦的臉都紅了,莫不是在害羞?

好吧,可能是她說的太開放了些,這裡是男女設防極其嚴重的封建古代,她雖然是豆芽菜,但是是個女子卻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把你的給我穿,明天早上去給我買衣服!”蘇煙染低聲喝道。

蘇煙染很無力,明明這個是“綁匪”,可是“綁匪”不夠專業,居然被她這個人質吆五喝六,這孩子到底和楚鳳寧有什麼深仇大恨,硬是要拖著這樣一副令人堪憂的模樣,她也不說智商了,出來“綁架”她……

他絕對幹不了綁架犯這活計,很可能成為那個反被賣還給數錢的那種。

蘇煙染自從來了這裡就沒好好幹上一架,別說今晚和宇文弦這一站讓她身心通暢,尋回了許久之前練武的快感,好久沒動手,好些招式都生疏了,但是腦中對招式的把握卻沒有遲退。

她還是缺乏練習啊,等楚鳳寧回來,她一定要向他申請一間武房,順便把哪個暗衛給她當陪練得了,至於這個綁匪,她覺得這個就是個輕功很好但腦子可能不大好使的小男生,看年紀估摸著應該和楚鳳寧差不多,十四五六歲吧。

這個屋子裡只有兩間房,一間是老婦在睡著,而現在這一間蘇煙染佔據了床,宇文弦作為一個雖然頑劣但是被教育的很好的貴公子,是不可能和蘇煙染這個有夫之婦睡在一張床上的,他只能在外間的榻上將就了一夜。

可是這一夜非常的短暫,晚上本來折騰的挺晚,而且他一向精貴慣了,在硬邦邦的榻上輾轉難眠,在他好不容易睡著了,蘇煙染卻是過來把他叫醒了。

睜開眼睛看到裹著條被子的蘇煙染蹲在他的面前,他嚇了一跳,迷糊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女孩是誰,但聽她說道:“起來,去買衣服,然後出去吃早飯。”

乾脆利落的命令聲音,宇文弦陡然清醒過來,頓時醒悟這個小女孩是他帶回來的某人的王妃。

宇文弦輕聲“哦”了一聲,蘇煙染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動作慢悠悠爬起來的宇文弦穿衣,束髮,一會兒就收拾一新,只見他就要出門去了,蘇煙染又叫住了他。

“我跟著你一起去。”蘇煙染說道,看他這個樣子,她實在是不放心,他會買個什麼衣服給她。

然後,就有了這樣一幕,在這個三月的大清早,天矇矇亮,在人漸漸多起來的街道上,一個年輕的小公子抱著一條被子,不是,是用被子包著一個小人兒快速的行走著,形跡可疑。

宇文弦抱著蘇煙染擠進了店小二正在開門的成衣鋪子裡,把衣服鋪子里正在準備開店事宜的眾人嚇了一跳,甚至有人抱在了一起瑟瑟發抖,以為有人大清早的來這裡打劫。

蘇煙染看著琳琅滿目的衣服,因為成衣鋪子大多做的是大人的衣服,小孩子的衣服很少,而小女孩的衣服更是少,而蘇煙染原本就想借著這個機會在外面多呆上幾天,所以她直接就挑中了一套男童的袍子。

她年紀尚有,光從裝扮上是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所以她做了這番打扮,看起來就是個精緻漂亮的男童。

蘇煙染和宇文弦兩人坐在早點鋪子裡,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因為像他們這種衣著光鮮的少爺公子哥兒很少會坐在這樣簡陋的鋪子裡,他們這樣的人更應該出現在酒樓畫舫裡,所以百姓們不禁有些詫異,更何況還是這麼大清早的,吃著燒餅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