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依仗著主子而活的,主子好,下人自然地位也高,過的比較好。

此時蘇煙染正被楚鳳寧抱著走在洛州的大街上,洛州的百姓們並不知道在街上走著的這位俊美少年就是這洛州之主的寧王楚鳳寧,而蘇煙染為了配合楚鳳寧的隱瞞,也做了男童打扮,其實她做這打扮更多的原因是因為男孩子比女孩子方便得多,誰讓這裡是男尊女卑啊,女子所有的權利沒有男子來得多。

宇文弦拎著個蜈蚣風箏走在兩人身後,看起來比何其更像是個小廝,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每天做的事就是玩,吃,玩,這裡玩,那裡玩,這裡吃,那裡吃……

明明想吃什麼就可以讓人給送上府或者將廚師給請到府中來現做,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辦到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偏偏要跑出來,親自到店裡去吃,有些店鋪還是那般的讓人接受不了,連看一眼都不能忍受。

還有楚鳳寧明明是一城之主,可是卻是要隱瞞著,最後還得用他這個宇文家公子的身份來謀取特權,而造成這局面的都是因為聽取著蘇煙染這個小屁孩的命令來執行的。

要吃這兒要吃那個,要去這裡要去那裡要求多的人就是蘇煙染,但是楚鳳寧卻是什麼都由著她,她說什麼,他就帶著她去,縱容的很,這十天來,在這洛州城中逛了個徹底。

洛州城宇文弦並不不是第一次來,可是還是第一次將這洛州瞭解的這麼透徹,一條小巷,一座小橋都走過,這種認識完全和以往不同,宇文家的產業遍佈幾國,所以他每到一座城池都有專門的住處,但是就算不是宇文家的產業,他也是住最好的客棧,吃最好的食物,因為他最不差的就是錢了。

宇文弦不知道楚鳳寧為什麼好像是什麼都告訴蘇煙染似的,什麼都不避嫌。

蘇煙染知道他是雲蒼國第一首富宇文家的小少爺的時候,居然抱著他的腿說道:“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他當時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臉抽啊抽的,不是因為她的話,反正他沒聽大懂,至於做朋友,他才不想和個惡劣的小屁孩做朋友,他僵硬的原因是蘇煙染抱著他的大腿,這絕對不是女孩子該做的事兒,這也絕對不是她這個有夫之婦能做的事。

最後還是楚鳳寧黑著臉將蘇煙染從他身上扒拉下來的,可是至此蘇煙染出門必然是要帶著它一起的,原因是他就是一個可以招搖撞騙,不對,是可以混吃混喝不用付錢還可以插隊的身份象徵,可是這些完全就不用著他啊,楚鳳寧就能搞定。

宇文弦的心情不好,非常的不好,極度的鬱悶,現在還得拿著蘇煙染一會兒要去放的風箏,他真後悔為什麼要將自己的暗衛甩掉了。

為什麼不讓何其拿?那是因為何其的雙手已經被完全的佔滿了,拎著幾袋零嘴兒,還要提著四個風箏,加上他也不過就只有四個人,不知為何要五個風箏?雖然是每個都長的不一樣,但是真沒需要這麼多吧……

“走快點,中午沒吃飯啊!”蘇煙染趴在楚鳳寧的肩頭看著無精打采的宇文弦,喝道。

“沒吃多少,被你噁心的我到現在都吃不下飯……”宇文弦怏怏的回道,他現在看著肉類就會自然而然的想到蘇煙染說過的那番話,舉起筷子就縮了回來,轉向青菜白菜,他活到這麼大的,就沒吃過這幾天這麼素的菜。

“都說了沒什麼,大家都在吃沒被噁心死,就你自個兒噁心吧,當心哪天餓死了,我可不給你收屍……”

“不勞,應該還有七八十年,”宇文弦說道:“你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我一直操心自己啊,操心多了,就關心關心你。”蘇煙染笑答,難道她就這麼恐怖嗎?宇文弦現在都不睜眼看她了,這孩子的心裡承受能力太不行了。

蘇煙染搖頭嘆了口氣,轉了個身,摟著楚鳳寧的脖子,“你覺得我討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