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幾聲輕微的割裂聲,殷紅的鮮血從鋼絲中迸射出來。

紅玫瑰眉頭緊鎖,慘叫一聲,止住了動作,緩緩向後退,卸去了力道,再不敢亂動,只是那一雙殷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寧凡,恨意鋪天蓋地,似要生吞活剝了他。

看著紅玫瑰的慘狀,幾人都沒有絲毫動容,對於寧凡而言,敵人無所謂男女,既然是敵人,那就不會講仁慈。這就像他在山林中一樣,無論猛虎獵豹,抑或野豬,他都一視同仁,絕不手軟。

而對於李破軍,紅玫瑰差點要了蘇婉兒的性命,紅玫瑰越慘,他才越暢快。

楚彥的眉頭只是微微一皺,一股澎湃的怒氣散發開來,別看他溫文爾雅,但對於敢對楚藝下殺手的人,他也不會有半點婦人之仁。

河伯那好似風燭殘年般的清瘦身軀,沒有絲毫動作,只是微微瞥了一眼紅玫瑰,便不再多看一眼,似乎對方引不起他半分興趣。

“紅玫瑰,既然你是殺手,那就要有殺手的覺悟,這般作態不是有失殺手的風範麼?”寧凡嘴角一揚,打趣道。

寧凡以前看電視,殺手不都是失敗後選擇自殺,寧死不屈嗎?看來實際上殺手也是怕死的。

“呸,老孃發誓將來一定要把你們碎屍萬段。”紅玫瑰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寧凡搖搖頭,對王建業說:“把她放下來。”

王建業拿出一個虎鉗把鋼絲一一剪斷,紅玫瑰失去了支撐,癱軟在地,露出了一雙結滿了血痂的手。

寧凡心中一顫,一眼便看出那一雙手十根指頭的骨骼都碎了,無力的彎曲著,高高腫起,就像是幾根碩大的蚯蚓。

寧凡瞥了一眼王建業,心說他的手段果然不簡單,紅玫瑰的殺人本事幾乎就被他毀了,紅玫瑰的個人武力並不是太強,她最令人恐懼的就是槍械狙殺。現在她手指盡斷,即便能夠恢復,也再難保持神槍手的能力,所以紅玫瑰已徹底失去了威脅。

李破軍陰沉著臉盯著紅玫瑰,而後扭過頭朝寧凡伸出了右手。

寧凡心領神會,對王建業說:“給他槍。”

王建業沒有任何猶豫,從懷裡摸出格洛克18,這支紅玫瑰曾經的愛槍,這把不知結束了多少生命的槍。

李破軍接過槍,一步步朝紅玫瑰走去,每一步都穩健有力,似乎踩著仇恨與鮮血前進。

楚彥見狀,面色大變,喝道:“寧凡,你這是做什麼?紅玫瑰還有用,不能死。”

河伯在這一瞬間,清瘦的身軀猛地一挺,一股磅礴的氣勢噴薄而出,他就像是一座高山,高不可攀,一泓幽泉,深不見底。

“咻!”

電閃之間,人影一晃,河伯就攔在了李破軍與紅玫瑰之間,冷峻地盯著李破軍,對他手中的槍視而不見。

寧凡眼睛一眯,道:“老小子,我答應你的,自然會辦到,紅玫瑰會交給你。”

楚彥被氣得哭笑不得:“難道你給我一具屍體,那有個屁用。”

“放心,李大哥知道分寸,這是紅玫瑰應得的。”若是不讓李破軍開這一槍,他心中肯定會有一個疙瘩,若要讓李破軍這種梟雄為自己做事,那必須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他的要求。

“讓開!”

李破軍面沉如水,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奏,緩緩舉起手槍,對準了河伯。

河伯眼神依舊古今不波,冷聲說:“敢拿槍對著我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你若不想死,就把槍放下。”

“讓開!”

李破軍再次重複,槍口沒有移動分毫,手臂穩健,沒有一點顫抖。

寧凡沒想到還會發生這種事情,面色一寒,他對李破軍的感情自然要強過楚彥,於是厲聲說:“你不相信我?”

楚彥盯著寧凡堅定的雙眸,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