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還要告他汙衊。

候大義也不是省油的等,當即叫囂著自己有證據,原來這孫子陰損著呢,竟然把他和任天華的談話都錄了音。

候大義常年混這條道,當然知道有些時候自己會被當成替罪羊,所以早早地就養成了這個習慣,這下終於發揮了作用。

警方按照候大義交代的地點取回了錄音,錄音顯示候大義與任天華絕不僅僅是簡單的生意往來那麼簡單。

其中有一段錄音就是候大義向任天華報告杜強家抗拆的事,而且還打傷了他兄弟。當時,任天華很生氣,直接說無論候大義用什麼手段,不管是打砸搶,甚至是燒都可以,只要讓杜強一家儘快滾蛋。

任天華這看似無心的氣話,恐怕他自己都記不得了,但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證據。候大義就揪著這一點說是任天華指使他縱火的。

其實,這種情況若是忽略過那也是沒問題的,但關鍵是張軍就沒打算忽略過,他揣摩透了寧凡的心思,自然就要按照寧凡的期望把這個案子辦下去。

有了這個證據,他就佔據了先機,即便是任天華的律師口燦蓮花,甚至威脅說要高張軍胡亂抓人,張軍也不怕了。

媽的,這群混賬律師就是有奶便是孃的貨,沒見著他們幫多少窮人,反而一天為這些夫人擺脫罪名,簡直是為虎作倀。

於是,他也沒有客氣,直接把律師“請”了出去,然後把任天華扣留起來。

這下任天華慌了,他沒想到候大義竟然會錄音,他心底早就把候大義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個遍。

任天華哪裡吃過這種虧?可看著光禿禿的牆壁,還有面前的鐵欄,他是真真實實地感到了一絲恐懼。對手沒有給他一點反抗的餘地,一步步把他套進了這個牢籠。

但他還是有希望,因為他已經吩咐自己的律師讓他兒子任建去找宋致了,如今唯有宋家幫忙運作,他才能夠安然脫險。

可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他必須得面對當前的困局,因為幾個不懷好意地笑聲已經在他背後響起。

任天華悚然一驚,急忙轉過身來,他也聽過不少派出所裡面的貓膩,更清楚對方這個打扮流裡流氣的混混對現在的他而言就是致命的威脅,雖然他曾今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這群人在他看來就是地上的螞蟻,他輕易就可以碾死。

但現在這種情況反轉了,他成了螞蟻。

“嘿嘿,哥兒幾個,進來一個大老闆啊,你看他這身行頭值不少錢吧。”

“哈哈,是啊,你看他那樣子,***還以為是在他家裡呢,還和我們瞪眼,兄弟們,教他一下這裡面的規矩。”

見幾個混混逼近,任天華色厲內荏地吼道:“這裡是派出所,我告訴你們,不要亂來,否則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和老子橫,現在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兄弟們,好好招呼他。”

面對碩大的拳頭,養尊處優的任天華怎麼會是對手,三五兩下就被打翻在地,他只能抱著腦袋,蜷縮著身子,嗷嗷直叫:“警察,快來人啊,打死人了,老子快死了。”

馬上有人捂住他的嘴,他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但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吃了無數拳腳。任天華痛的快流眼淚了,心底恨透了這幫人,更對寧凡恨之入骨。

可他沒有想過被他毀去家園的那些人是何感受,那種心靈上的痛苦更勝過他**痛苦的千百倍。

“幹什麼?”忽然,外面傳來一聲怒喝,然後這群人作鳥獸散。

任天華像是一個絕望的人看到了希望一樣,立刻爬起來,抓著鐵欄說:“警察,他們打人,快把他們抓起來。”

“你們打人了?”

“沒有。”眾人連忙矢口否認,“是他動手的,他進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