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唯有作罷。

“哈哈,凌天,你來啊,不過我看你現在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被自己女兒傷成這樣,恐怕你生不如死吧。”

“你無法與我相提並論,我雖然受了傷,但殺你綽綽有餘。”說著,他一隻手握住了劍柄,颼的一下抽了出來,甚至能聽到劍鋒摩擦骨頭的聲音。

他伸出手,把劍遞給劍痴,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

劍痴沒有去接,就那樣看著他,看著他嘴角的笑,忽然,她哭了,一滴眼淚,淚眼婆娑。

從他的眼神與笑意,她感受到了濃濃的溫情,這份溫情是她從未感受到過的。

她雖然與黃鳳圖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然而,黃鳳圖在她面前歷來是嚴厲且不苟言笑的,根本沒有透露過這種溫情。

寧凡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看著楚楚可憐的她,他的心忍不住一動,這是她從未展現過的一面,原來她也有這般女兒化的一面。

劍痴任由淚水滑過臉頰,打溼了衣衫,她抬腳向劍神走了過去。

寧凡連忙扶住她,一步步走過去。她握住了劍,雙手顫抖著接了過來。

劍神嘴角的笑意更盛,欣慰地說:“你的劍很厲害。”

劍痴的心絃一顫,雙手顫抖的越發厲害,幾乎都拿不住劍了。她望著他,望著他嘴角的笑,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然後飛快地倒轉長劍。

颼!

帶血的長劍徑直向她的胸膛刺去她竟然要結束自己的性命。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劍痴竟然會有這個舉動,紛紛驚呼起來,劍神也是目瞪口呆,探手想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

黃鳳圖臉上露出一許驚喜,若劍痴自殺成功,對於他而言將會是絕對的好訊息。

其他人阻止不了劍痴,但有一個人還來得及,那就是把劍痴抱在懷裡的寧凡。只見他神色一凜,探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順勢奪過了利劍。

“劍痴,你做什麼?”寧凡沉著臉喝道。

“我不想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她覺得自己厭倦了這種生活,更受不了自己原來是一直生活在謊言之中,並且還鑄成了大錯,手刃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胡說,你不能死。該死的是黃鳳圖,你是受害者,你怎麼能用他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寧凡嚴厲訓斥。

劍神憐愛的看著女兒,鬆了口氣,勸道:“凌月,這話有道理,你我父女才相聚,你怎麼捨得扔下我呢?況且,你正值芳華,你的路還很長,絕對不能因為黃鳳圖這個叛徒而有絲毫損傷。”

說著,他有看著寧凡,他並不認識他,只是從黃鳳圖的口中得知此人叫做“寧凡”。他瞥了一眼方才他的身手,已經大致瞭解寧凡的實力,於是朝他點頭,道:“謝謝你救了我女兒。”

“她是我朋友,這是應該的。”

劍神欣慰地笑了,牽動傷口,不住地咳嗽起來。

“師父,你怎麼樣?”劍二幾人大驚失色。

劍神擺擺手,說:“扶我坐下,死不了。”他自己用氣勁止住了傷口的鮮血,只不過他接連受創,必須儘快療傷。

劍痴凌月看著父親,久久不語,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又抬頭看著寧凡,發覺他一臉的焦急與擔憂,她受傷的心靈不禁一暖,朝寧凡伸出了手,說:“把劍給我。”

“給你?不給。”寧凡吃了一驚,生怕她又自殺。

劍痴嘴角擠出一絲落寞的苦笑,說:“我不會再自殺了。”

寧凡半信半疑地把長劍還給了她,劍痴手握長劍,離開了寧凡的懷抱,一步步走向黃鳳圖。

“老爺子,你養育我二十年,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今天,從小你就灌輸我仇恨,就是為了殺死我的親生父親,你好狠吶。”劍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