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對不住,不如先移步到酒店,稍後為你接風洗塵。”聶馳風腆著笑臉建議道。

楚彥面無表情,冷冷地掃了楊勝一眼,他對這種小角色當然沒有興趣。

“我還有事,其他事以後再說。”

“好,好的,若是楚董有任何需要請儘管提。”

聶馳風看出了楚彥眼中的不耐煩和急躁,知道他肯定有私事,所以就不便繼續打擾。

“這裡是怎麼回事?”

恰此時,韓國斌也趕到了,一下車就陰沉著臉,威嚴地掃視一圈,尤其是瞥見倒在地上的兩人時,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聽到韓國斌的質問,楊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立刻調頭殷勤的跑去,熱情的喊道:“書記,你來了。”

韓國斌的目光在楊勝臉上一掃而過,問:“怎麼……”

話還沒問完,他就看到了面無表情地楚彥。登時,心神一顫,沒來由地生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顧不得與楊勝說話,馬上滿臉堆笑地走過去,熱情洋溢地伸出雙手,說:“哎,楚董,能夠再次見到你真是太幸運了。楚董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韓國斌明知楚彥與聶馳風交好,並且上次他自己打自己臉就是因為楚彥,但他再次面對楚彥,仍然要裝著很熱情。

沒辦法。

楚彥不僅是財神爺,而且勢力龐大,不是他一個市委書記敢公然對抗的。

韓國斌人老成精,當然是知道妥協與偽裝的藝術。

楚彥對韓國斌伸出來的手視而不見,只是冷著臉哼了一聲。

韓國斌尷尬的訕笑一聲,知情識趣地收回了手。

其他還不明就裡的人看著這一幕,真是驚訝的舌頭都快被咬斷了。在江沙韓國斌就是天,這人竟然甩都不甩他,讓他吃了一個大憋。

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聰明的人看了看韓國斌,再瞄了下聶馳風,心中都升起一個念頭:這似乎又是這兩位一二把手之間的競爭,不免瞪大了眼珠子看戲。

聶馳風心底樂開了花,好不容易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故作氣憤的說:“書記,楚董到我們江沙來,可剛進入江沙就遇到一些事情,我們有些同志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對我們的貴客拔槍相向,這是十分惡劣的事件,對江沙的發展十分不利。”

韓國斌心底咯噔一下,知道聶馳風又要藉機發飆,當然也明白他所指何人,可楊勝是他在公安系統唯一的力量,他怎麼會讓楊勝輕易犧牲?

他馬上憤怒地扭頭盯著楊勝,喝道:“楊局,你是怎麼辦事的?沒有調查清楚就胡亂指揮。雖然這次的案件性質惡劣,可也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應該首先弄清楚來龍去脈。我知道你這麼做都是從保護人民的財產安全出發,可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魯莽。為了讓你記住這次的教訓,回去後寫一個深刻的檢查交到我這裡來。”

這一連串話看似嚴厲,實則是在維護楊勝。大家都是人精,豈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楊勝雖然覺得很委屈,也可舒了口氣,馬上敬禮,恭敬地說:“是,書記,我要深刻檢討。楚董,剛才我一時情急,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聶遲風撇了撇嘴,望向楚彥和寧凡,卻發現寧凡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不由暗笑,對他的感受也更加深刻。

“楚董一到江沙首先聯絡的就是寧凡,看來他們的關係真的不簡單,而寧凡又掌控了江沙的黑道,這年輕人的崛起真是太富有傳奇性了。”

寧凡饒有興趣地看著韓國斌表現,暗地裡戲謔地一笑。自己與他雖然沒見過幾次面,可陰差陽錯的成為了敵人,並且讓他連番吃癟,自己要在江沙真的徹底站穩腳跟就要把對方完全扳倒。